蘇七心裡堵了一口氣。
陸豐嘴裡說的那個大少爺,是西北本地的許姓豪族,世代經營,上至地方政府,下到村村寨寨,都能看見他們的影子。
京都有沒有他們家扶持的人,不好說……
至於他得了失心瘋似的去砍樹,這確實涉及到從山坳到營地之間的綠化。
一旦這條綠化帶建了起來,那原本的“進沙第一站”就得換到營地附近。
這種更換,將會影響更多的利益變動。既得利益者,是不會放棄已到手的所得,於是就有了許家那個不學無術的許千勳,帶著一群走狗,把樹砍了一半。
袁大標不能直接去找許家的麻煩,他的主要職責是西北防線,不能隨便越界。
“畢竟,許千勳砍再多的樹,那是地方政務。哪怕有西北掌權人之稱,老袁也不能插手。”楊棠在方姐與蘇七視頻時,忍不住插話了。
方姐伸手接過楊棠遞來的李子,“你說,老袁有沒有想讓七七去搞事情的想法?”
楊棠也在啃李子,一邊啃一邊伸手接方姐吐的果核,“他肯定有這個想法。自己的人被條條框框拘束著,好不容易來了個不受約束的鐵頭娃,他要是不想法子利用一下,他就不叫袁大標了。”
蘇七在視頻這邊被迫吃狗糧,“飽了飽了,我先撤了。”
“你等會!我和你說,老袁要是有事,你能搭把手的地方,就搭把手。他留在西北,西北才能穩。”楊棠連忙喊住蘇七,不讓她掛視頻。
“我給你寄了些護手護臉的香膏,你彆不舍得用。等四個月回來,灰頭土臉乾巴巴的,什麼形象都沒了。”方姐叮囑蘇七。
“我每天都擦著呢!知道啦知道啦!”
視頻裡,方姐滿手李子汁水,她把手抬起來,楊棠拿了濕巾正在給她擦手。
蘇七沒眼看了,“狗糧不吃還給人硬塞!我掛了!”
……
蘇爸爸和蘇媽媽帶著蘇啟明在小區廣場玩。視頻的時候,蘇七發現他們不在街邊公園那跳廣場舞了,隨口問了一句。
蘇爸爸解釋道,“小區人越來越多,就在小區內的小廣場上跳。但是怕擾民,大家帶著耳機跳呢!”
還拍了視頻發給蘇七看。看了視頻,蘇七表示驚恐:“還不如有個音樂呢!這寂靜無聲的群魔亂舞,得嚇死誰呢!”
惹得蘇爸爸和蘇媽媽對她好一頓嗔怪。
……
蘇七躺在床上,看著宿舍的屋頂,有隻蜘蛛在結網。
這是雙人宿舍,小崔還沒回來,她還在工作室研究“醒神針”。
“我們都是網中人,誰是棋子,誰是執棋人?”蘇七摒棄了亂七八糟的想法,精神力已進入農場,開始建立擬態鎧甲。
是的,那天晚上的那隻玉手,是“擬態”。
自來就有動物擬態成樹葉、岩石,蘇七在此基礎上,思維發散。
如果可以擬態成各種野生動物、各種汽車飛機,甚至是岩石樹木,那這鎧甲可就牛大發了~
可惜,她的腦子沒那麼大的格局,隻想著擬態成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