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慧看著蘇七,解釋道:“你也知道我家的性質,我從我爸那知道一些沒有記載信息。特事處內部也分溫和派和激進派,張部長是激進派的代表。至於溫和派,以前京都的智洪法師算是一個。當時,秦明安是比較稀缺的醫修,他什麼都不管,隻管自己的修行和實驗。”
“張部長是激進派?”蘇七聽的有點懵,鸚鵡學舌的重複一句。任誰見了張部長,都不能說那老頭激進啊?
“嗯,沒實力的時候,任何門派都想上來咬一口,不反抗隻能被吃乾抹淨,所以張部長主張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杜心慧低著頭,把檢查好的武器逐個往空間裡裝,一邊忙碌一邊回答蘇七的問話。
“我爸他們當初都不看好張部長,但張部長身後是道門,也算一大勢力。後來你哥哥進了特事處,他出麵遊說我爸爸和藥廬唐院長。不知說了什麼,我爸思考半天,通知霹靂堂,以後張部長的事,霹靂堂上下不許拖後腿。”杜心慧裝完了自己的武器彈藥,把空間紐扣遞給蘇七。
蘇七順手接過來,開始改造觸發係統。不能用真氣取東西,那就設計物理開關,臨時取用一下也可以。
蘇七問道:“這和秦明安有什麼關係?我們是在討論他會不會把人體實驗的技術拿出去吧?”
杜心慧難得的翻了個白眼,“你彆急,聽我說。”
“蘇隊長當時第一批的隊員,秦明安就是其中一個。他們相處的時間比其他人都長,因為他倆是大學同學。能做朋友的人,性格不會相差太多。”
說到這裡,杜心慧嘴角微翹,眼裡卻滿是難過,“我們是他帶的第二批隊員,秦明安罵我是拖後腿的,還真沒罵錯。當時,隊長讓我們先走,自己留下斷後。不是我誇大隊長的能力,他想躲開、想逃走,任誰也留不住他,但是因為我們這些人,他隻能留下死戰。”
杜心慧低下頭,開始整理手邊的防禦卡。眼淚滴落下來,地麵起了淺淺的水痕:“他隻對張部長說兩句話,第一句‘如果有可能,給秦明安一個機會’;第二句‘照顧我家人’。”
蘇七默默做著手裡的小機關,忍不住問:“當時發生了什麼,需要有人留下斷後?東南世家在裡麵扮演了什麼角色?楊隊長發病後血洗東南,是不是和此事有關?”
杜心慧沉默了,半晌回複一句,“這次事情結束了,你回錦城問張部長。他知道的更多、更詳細。”
蘇七見杜心慧欲言又止,忍不住了,“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唄,最開始我還以為你們認錯人了。”
杜心慧想了想,說道:“特事處武備、材料都不缺了,很多人開始眼紅。眾多門派、世家下場,各種鑽營,針對特事處,針對蘇隊長。於是有了過河拆橋,有了權錢交易,有了恩將仇報,有了裡外勾結。”
“每一件事,都是小事,但是小事聚集起來,所帶來的危害,絕對不小。”杜心慧收起防禦卡,開始幫高·團子·大壯打包帳篷。
蘇七把改裝好的紐扣空間遞給杜心慧,轉移了話題,“那我們設個陷阱,把實驗體一網打儘?”
三人討論一番,開始分頭行動。
蘇七和杜心慧在洞穴裡安裝炸藥,高·團子·大壯去洞穴深處開一條通道,像個躺著的漏鬥。
通道的儘頭,在正上方開了新的洞口,向上挖了一段距離,又向洞口方向挖一個平台。
一個暫時躲避的空間處理好了。
高·團子·大壯從平台上跳下來,對蘇七和杜心慧說:“都準備好了。你們也上去看看,我們再重複一遍具體的操作。”
兩人麻利的爬上平台,有點擠。不過高·團子·大壯很細致,土遁開的通道,表麵平整光滑,還留有凹槽。
“等會我向前挖,去洞口那邊封洞口。你倆向上挖。我估算一下,速度快的話,大約十分鐘就能挖通到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