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舟一點都不心虛,跟姐姐講起了道理:“我又不是傻子,姐姐你對我的好我是知道的。”
鄭寒秋微微挑眉:你知道什麼?
鄭飛舟一副我已經知道真相的表情道:“你是我姐削土豆才給5塊錢一筐的工錢,要是彆人最多也就給5毛錢一筐,
村裡好多人給人貼磚那麼大太陽一天才給兩三塊錢,又苦又累還有很多人搶著乾。我孩子過年給人舉一天的牌子才1塊錢,削土豆才多久,我要給的多了以後就不好請人了,更何況我還給他們每人都送了三塊糖呢。”
鄭寒秋……這腦袋瓜子還真有點男主的聰明勁。
“舉牌子是做什麼?”
鄭飛舟解釋道:“就是這幾年鎮上過年的時候都會有舞龍燈的隊伍遊街,我們小孩子隻要穿著道具衣服舉著牌子跟著走一天就能得1塊錢,去年我走了一天,從天亮走到天黑中間水都沒喝上一口,就吃了兩個窩頭,可比削土豆辛苦多了。”
這時候大部分人家都還在貧困線上掙紮,哪怕是這種天寒地凍全靠忍耐賺錢的機會都有很多人搶著做。
去年三姐弟還在齊小花的“照顧”下,囊中羞澀,鄭飛舟搶著去舉牌子賺錢。
今年他已經是先富起來的孩子了。
還在先富“帶動”後富。
鄭寒秋……有點後悔為了少乾活把工錢開這麼高了,她還有機會降下來嗎?
鄭萌萌本來覺得這是天降橫財被鄭飛舟給搶了一半,這會兒也覺得是自己小心眼了,不是自己家親戚誰會出那麼高的價錢請她削土豆?
早上清理那些豬下水也有3塊錢,除去請人的開銷,她一天就能賺7塊錢,比起村裡出去貼磚做泥瓦匠的人,這錢就跟送她的沒差了。
鄭萌萌想她一定要跟兩個堂妹搞好關係,齊小花是肯定不會給她準備嫁妝,她自己可得給自己攢點錢,什麼哥哥好才有依靠,錢在自己口袋裡才是真的有底氣。
將近中午的時候市裡的記者到了,這時候能出現在電視裡看到自己的影像那絕對是要奔走相告的光輝事跡,能看到記者和攝影師立刻圍來很多人觀望。
雖說是分次播放,但大過年的鄭橘子也不想對方跑幾趟,“黃記者要是抓緊時間的話,采訪完全可以在一天內完成。”
“一天內完成?”黃記者有些懵,今天白天已經過去三分之一了,晚間新聞之前肯定是要趕回市裡的,怎麼可能一天能搞完?
鄭橘子自信滿滿的道:“你放心,受害者、見義勇為的人、歹徒、警察、目擊者、隨機采訪的路人,安排得當完全可以一趟水搞定。”
除了歹徒和警察都能是自己人,就連鎮長發言表態立軍令狀都準備好了,有什麼不能快速搞定的?
問什麼問題,怎麼回答她昨天晚上就想好了,今天隻要簡單對一下就可以了,沒想象的要那麼多時間。
連怎麼剪輯能夠博人眼球鄭橘子都手把手的教對方怎麼做,以保證今天晚間新聞能播放第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