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寧一愣,他都禁足了,怎麼還有口諭?
趕忙出去迎接,秦昭寧帶著倆小廝出了門,來到前院。
就見皇帝身邊的趙公公站在院中,神情嚴肅,手握一金色小卷。
“聖上說,要三皇子跪聽口諭。”趙公公道。
秦昭寧憋屈地跪下。
“三皇子秦昭寧,即刻進宮見駕。”趙公公道,口諭特短,沒有一句廢話,“三皇子請起。”
口諭念完就要讓人起來,否則不合禮數。
“父皇要見我,為什麼?”秦昭寧震驚。
溫清還保持鎮定。他立刻上前,拿出一個綢緞小袋,沉甸甸地,塞在趙公公手中。
他笑道:“還請趙公公稍坐吃茶。”
趙公公臉色變好了一些。其實本來也不是很壞。
他笑:“吃茶就不必了。殷王昨日剛剛進宮,似乎在南邊官道撞見一宗買凶殺人案。皇上為此事大發雷霆,奴才還緊著回去呢。三皇子殿下也著緊些。”
說罷,帶著一乾人離開了。
“什麼意思,又往我身上潑臟水?!”秦昭寧氣壞了,“到底是誰!讓本皇子知道,一定要他好看!”
溫清道:“殿下莫慌。”
“怎麼辦啊溫清!你快點想想辦法,父皇本就對我有成見,如今又遇上這事!”秦昭寧委屈極了。
“依我看,那買凶殺人案定是尋到了什麼與殿下有關的證據,因此皇帝才招你入宮。”溫清道,“那證據定然不是什麼能使皇帝立刻定殿下之罪的鐵證,否則你不需要入宮,直接便會受罰。”
溫清說著,接過小廝飛奔去拿來的皇子服飾,幫秦昭寧穿。
“……對,對,沒錯。上次秦昭月汙蔑我,父皇信他,所以都不曾問過就把本皇子禁足了,這次隻是問問……”秦昭月鎮定了下來。
柳斐不甘當透明人,他也捋通了:“殿下,您隻要不承認就行了。既然證據有疑,那要否認也很簡單。”
溫清點頭:“實在不行,殿下就用那招。”
“哪招?哦……我知道了!”秦昭寧紮好了腰帶,心下大定,急匆匆走了。
……
秦昭寧乘轎子到了宮門,卻被勒令下轎,徒步走到勤政殿。
不敢多嘴,秦昭寧頂著太陽走了半個時辰,依次穿過長樂門、宣輝門、提象門,最後來到勤政殿小側殿,已經氣喘籲籲,兩腿發軟。
皇帝坐在側殿主位,冷冷地看著他。
秦昭寧跪拜:“兒臣參見父皇、皇叔。”
“你起來。”皇帝站起身。
小側殿平時並不使用,今天偶爾使用一次,顯得有些陰森。殷王端立一旁,嘴角含笑。
秦昭月也在,秦昭寧心裡罵他,臉上卻不顯,也向他行禮。
秦昭寧沒說話,等皇帝開口。
皇帝看了他一會兒,沉著臉開口:“孽子!你可知錯!”
秦昭寧撲通一聲,又跪下了:“兒臣知錯!”
“哦?什麼錯?”皇帝問道。
“兒臣行為不端,惹怒父皇。兒臣近日禁足在府,抄了百遍孝經,已知錯了。”秦昭寧答得很老實。
“哦?你禁足在府中,卻仍有雅興,買凶刺殺殷王,你可認罪?”皇帝問道。
秦昭寧大驚失色。這個就不是演的了。
“父皇!兒臣怎麼會買凶殺害皇叔!”他眼圈立刻紅了,“兒臣絕沒有做過此事,父皇英明睿智,請父皇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