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是景存和一個不認識的家夥。
顧越對這個高大帥哥的臉還有印象,一看見他,立馬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來了老弟!”顧越道。
景存點頭,摸出鑰匙打開牢房門:“你們可以走了。”
“好的。”顧越笑著說。
那個不認識的人全程盯緊了顧越四人,防他們像防賊,生怕顧越趁他不注意和景存遞些什麼東西。
顧越擋著他的視線給顧栩整了整衣服,再扣上那頂笠帽。一行人走出大牢,跟著景存來到大牢門外。
久違的陽光,天空中飄著雲彩,天氣好極了。
“景大人,這案子怎麼說?”顧越問道。
“椒園被燒,我們什麼也沒找到。”景存冷著臉。
什麼?!
顧越大驚失色。
那不認識的人立刻警覺起來,盯著他們看。
“全部?!罕大人種的東西全沒了?!”顧越眼圈都要紅了。
“那倒沒有,著火的隻有管事住的院子和附近的田地,其他植物大多好好的,就是焦了葉子。”景存道。
“那有沒有胡椒樹?那胡椒像花椒一樣,一粒粒的,現在也不知有沒有結果。”顧越不忘在生人麵前演戲。
“……我帶的人有認識那東西的,不過不是樹,是爬藤。”景存無語,“太子說多虧你誤打誤撞提供了線索,挖了兩株給你。”
……秦昭月,大好人。
顧越簡直要哭了。
雖然不一定種的活,但有這份心是好的,這太子確實像原文那樣細致。
“謝謝太子殿下,我需要去謝恩嗎?”顧越問道。
“不必了,你們快些滾蛋。”那不認識的人立刻說道。
“的確不必,太子給你的獎賞僅限於此,你以後也莫要再和殿下攀關係。”景存冷冰冰地說,“無端牽扯太子進來給你解圍,你把殿下當什麼人了?還害得殿下被訓斥。”
顧越沒生氣,他知道這是迷惑旁邊這人的煙霧彈,於是陪著笑,一副市井小民嘴臉:“是我不對……我是情急之下才出這招的,下次一定不敢了。”
下次還敢!
但想到顧栩的怪脾氣,顧越還是在心裡改口,不敢了不敢了。
這也就是顧越看過原文,知道太子不是一個有點不順心就要處罰彆人的大傻子,他才大膽喊他解圍。換成三皇子那種笨笨的,或者殷王那種笑麵虎,他死都不要在他們麵前遇上事情。
要是被趁機利用,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石三潛伏在周圍沒有出現,顧越也不急,就跟著景存往府衙外麵走。到了後門,就見……啥也沒有,一條光禿禿的街道。
車呢?
那不認識的人趁機說道:“你們乘來的那個板車已經還回車行,自己再租一輛吧。”
顧越表情不變。
那板車當然是被溫清的人拿走仔細搜查過了,恐怕兀岩幾個也被半路攔下,以什麼名義檢查過一起跟來的車隊行李。
為了檢驗他們是否有從椒園帶出什麼物證來。
顧越暫時不會把賬本給任何人。
景存送他們到半路就離開了,那不認識的人盯著一行四人看了很久,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