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被聖旨召回京城啊!”秦昭寧在屋裡焦急地走來走去。
溫清反倒鎮定地坐在一旁喝茶。
“殿下彆慌,這事牽扯不到你的身上。”溫清說。
“什麼牽扯不到我,我是皇子,當然不怕這些!”秦昭寧一把抓住溫清的肩膀:“倒是你!你怎麼會遇到太子,你和那個唐無陵又怎麼湊在一起了?他不是皇帝的人嗎?”
“我是去調查太子遇刺的事情,會遇到秦昭月有什麼稀奇?”溫清抬眼淡淡地看著他,“唐無陵當然不是皇帝的人。否則他不會和我一起被遣送回京,也不會被禁足。”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你白身一個,要是被父皇抓住什麼把柄,你就完了!”秦昭寧著急,用力搖晃他。
“你在擔心我?”溫清笑了一下。
“當然啊!我就你這麼一個能用的謀士。”秦昭寧奇怪地看他,終於不晃了,“唐無陵不是皇帝的人?他可是隱龍衛的老二,誰能把他挖走,不想活了?”
“你這話可不要讓柳斐聽見,他又要擠兌我。”溫清兩手揣袖,看向一邊,沒有要回答問題的意思。
“你還有空管他的事!”秦昭寧氣死。
腦袋不太靈光的三皇子坐到一邊,回了回味兒:“你是不是瞞著我還乾了彆的?”
“殿下有何高見?”溫清瞥他一眼。
“聖旨上說,你和唐無陵參與到了一個胡商謀逆的案子裡,這胡商和秦昭月什麼關係?他不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來的嗎?”秦昭寧懷疑地看他,“你不會和那個唐無陵是一夥的吧?”
“殿下聰明了些,隻是還不夠聰明。”溫清淡笑,“下次對人有懷疑不要當麵說出來,不然很容易被當場做掉。”
“你和彆人不一樣!你快說,你是不是還查了彆的什麼事?”秦昭寧一點兒也沒被他的話嚇到。
溫清沉默。
秦昭月遇刺一事,既不是秦昭寧的安排,也不是他背後那位大人的手筆。整個博弈場明麵上有秦昭月和秦昭寧二人,暗中有那位大人,但更深的水下還藏著幾股勢力沒有顯出行蹤。
可他是為了什麼?
殺秦昭月,但沒有將他殺死,甚至放任他被人救下。
而如今,連那兩個手下都還活著,隻是幾乎成了廢人。說是有什麼謀劃,更不如說像是某種報複。
溫清腦海中無端浮現出那個叫顧大石的人。
下麵傳回的調查已經很清楚,顧大石就是個地痞無賴,多年混跡賭場,最近才勤勉起來,托親戚的關係賺了一些銀子。
與之有關的程侯府也查的一清二楚,再平凡不過的沒落侯爵了,侯爺愛吃,經營有一家酒樓。
違和感在溫清心頭揮之不去。
“說話呀!”秦昭寧伸手掐他的臉,被溫清躲過,一掌敲在手背上。
“這後麵勢力錯綜複雜,殿下還是清靜些為好,免得憂思過重,頭疼。”溫清說。
“清淨?!我要怎麼清淨!”秦昭寧大叫,“和秦昭月的梁子早就結下了,現在怎麼回頭嘛!他可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沒人比我更了解他!”
“殿下,穩重。”溫清看他一眼。
秦昭寧泄氣,癱坐在靠椅上。
“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溫清道。
“什麼辦法?”秦昭寧靠過半個身子,“喂!你不會害我吧?我可是把一片信任之心全交給了你,你不要背著我偷吃。”
“屬下尚無婚配的念頭,即便有,也不能稱作偷吃。”溫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