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鼠會不會通風報信?”顧栩問。他不太了解顧大石從前這些狐朋狗友。
“不會,他不敢。”顧越說。
賭場就在這裡,又不能搬走,他通風報信讓人跑了,不怕顧越找麻煩了?
隻是,上次和黃大鼠對峙,顧越記得他還發了好大的一通瘋,這才把人嚇走。
而今日……
有打手就是好用。
再反省了一下自己,也許他是把自己的運氣想的太過差了。一路走到現在,他的經曆可不能稱之為倒黴,反倒非常順遂。顧家村頗多磨難,但仍有生機;而他果斷換了副本之後,更是接連遇到貴人。
能得到石三這樣一個好用的人手,或許真是他的運氣。
顧越摸額頭,他也不必把萬事都想的那麼嚴肅可怕。前方固然有艱險,但目前看來,形勢穩中向好。
這些他明明已經分析過,方才怎麼又那麼恐慌?
馮二驢從賭場前廳的後門走了出來,一臉好奇,隱隱帶著期待,往院子最後麵的角門走。
黃大鼠確實聽話。
馮二驢從角門伸出一個腦袋。
還沒看見外麵有什麼人,馮二驢腳下一空,被石三掃倒在地,鎖拿起來。他剛要叫喚,一把小刀就抵在了嘴前,馮二驢怕那鋒刃刮破嘴巴,頓時噤聲了。
往上一瞧,“顧大石”笑眯眯地看著他。
“二驢,還記得我不?”顧越皮笑肉不笑。
“大、大石哥……你、你,你這是乾什麼……”馮二驢戰戰兢兢的。他感覺這個顧大石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喊你出來是想問你幾個問題。”顧越說,“當時把顧栩賣到李桃花的窯子裡,這主意,是你給我出的吧?”
馮二驢大驚失色,他提這個乾什麼?不是沒成嗎?
視線挪到一邊蹲著的顧栩身上,馮二驢雲山霧罩的,想是不是顧栩尋仇來呢?
“這、這陳年舊事了……怎麼又問這個……”他本能不是很想承認。
“我今天來隻想聽實話。”顧越用刀脊拍了拍馮二驢的臉,“你要是不說,或者說了假話,或者有什麼不老實的心思,我會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削下來,炸脆了請你嘗嘗。”
這麼殘忍的事,顧越當然不會乾!
但是學著電視劇的反派說幾句威脅的台詞還是沒問題的。
顧大石本就長得凶,頭上又有疤痕。馮二驢姿勢不對,背光看過去,那張臉真是嚇人的很。
“我說我說!是、是我和老黃出的主意……”馮二驢嚇出了兩泡眼淚,“他那會兒在窯子玩兒了幾次,聽那裡頭的姑娘說、是、是被家裡人賣來換銀子的,就和我說了……然後我就……”
“哪裡的姑娘?”顧越問。
“素水縣小蠻樓的姑娘。”馮二驢抖抖索索,“我、我是聽了這話才說……叫你賣了家裡的……”
馮二驢看了一眼臉色不好的顧栩,不敢說話了。
“那老黃對我知道多少?”顧越問。他隻是眼熟那兩個人,但具體交往的細節是一點兒也不記得。
“老黃是黃村的人,咱們在一個賭桌上玩過一把。”馮二驢老老實實的交代。這些事沒過太久,他還記得。
“沒有彆的?他可有向你打聽過我的事?”顧越問。
“沒有沒有。”馮二驢猛搖頭,老黃打聽一個漢子做什麼?
“你常去李桃花的南風館?”顧越刀子下壓。
“怎麼可能!我喜歡女人!”馮二驢大叫。
“那你是怎麼得知南風館和李桃花的?”顧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