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顧越就覺得這反應不對,怎麼好像怕什麼人聽見一樣?
調侃而已!
“我不逛窯子。”顧越假笑。
“大石兄潔身自好啊!好事。”和樂笑道,“不過的確不太清楚桐山附近有什麼有意思的事,那邊好像也沒有什麼美食。”
“我知道了,多謝你。”顧越起身告辭。
和樂送他們出門。
……
準備出發的這幾天,顧越在柳犁鎮的各個酒樓茶館都打聽了一番,然而沒得到桐山慎王寶藏的任何消息。
按說桐山離豫寧府遠過柳犁鎮,豫寧府附近的消息,怎麼到了柳犁鎮反而聽不見半分了?
不過這也是好事一樁。
寶藏若是真的問世,那必然引起軒然大波,無論是被賊人偷走還是被官府取締,都該有個影兒。現在沒消息……要麼是假消息,要麼那些人沒找到東西都走了。
真不真的,去一趟再說。
顧越收拾行李,留下魯君梅一家人暫住看家,帶著一幫打手浩浩蕩蕩出發了。
一隊三輛馬車,後架箱子,從柳犁鎮的鎮口起行。仍舊走官道,不過這次是往西,洛陽方向。
途經素水縣時,顧越進縣裡交上了最新一期書稿。這次沒有見到蘇幀的人,代替他的是個相貌平平的管事,聽了顧越的名頭,很恭敬地收下了書稿。
顧越向他打聽有關桐山的事,這管事倒是見多識廣,掌握著杭豆書報的最新消息,可惜他也沒有任何線索,甚至寶藏一事是否存在,都尚且不能確定。
這種有趣的事,竟然不見刊載?
顧越越想越覺得沒譜。原文中對寶藏的描寫雖然詳儘,也寫明了顧栩取得寶藏的種種細節,但地名這種一點也不重要的東西,顧越哪裡記得嘛!
顧越能夠全文背誦的小說有很多,但絕不包括這個後期寫崩了的男頻後宮文。
……
蘇應儉和落刀在小河邊落腳。
出門在外,落刀還是擔起了仆人的職責,對蘇應儉伺候的還算儘心。
他從馬車上取下一塊雨布樣的料子,鋪在地上,再將那堆“七叔從西北帶來的機關躺椅”組裝起來,蘇應儉就舒舒服服躺坐在了柳樹下。
“這時節,暖和卻也不熱,是真舒服。”蘇應儉說著,取出懷中的信件,再次展開來看。
他臉色很快沉重下來。
落刀在躺椅旁邊坐下,稍作休息。
“唉!這事兒弄的。”蘇應儉長歎一口氣,“結果他還是卷進了權勢紛爭裡來,我真是想不通,殷王那濃眉大眼的,也有這麼多花花腸子。他們到底怎麼搭上的?”
“秦述天生貴重,人又年輕,還是元後撫養長大的,有這等野心很正常。”落刀道。
“他有野心,還真是不管我們蘇家的死活。”蘇應儉神色懨懨的,“他要是得登大寶,我們蘇家枝繁葉茂的,又有從龍之功,恐怕第一個就要被乾掉。”
“不會。”落刀道。
“什麼不會?”
“蘇家如果真從了殷王,隻怕在殷王即位前就會死於陰謀。”落刀手撐著身後,“我想想,莫名綁上與皇子謀逆的罪名如何?或是刺殺聖上。想來皇帝查都不會查,直接定罪抄家。”
“說得真嚇人!”蘇應儉寒毛都豎起來了。
“所以,你先行調查就很有必要。”落刀帶著笑瞥他,“蘇家的未來可都在你身上。”
“我知道,咱們從前和他倆說過兩句,的確有些優勢。”蘇應儉不躺著了,坐起身,愁容滿麵,“那顧大石不是什麼好人,我得小心些,省得驚動了殷王。”
他站起來:“不歇了,沒心情!落刀,咱們走吧。”
“再躺會兒,你昨天晚上沒睡好。”落刀不動。
“這事很急!”蘇應儉踢踢他。
“不急,人一時半會兒死不了。”落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