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樣?”秦昭月道,“你們為何監視顧大石?”
“似乎是殷王殿下有什麼計劃……詳細的我真不知道啊!隻說若是他有異動,就上報過去。”俘虜抖索著說。
“詳細說說經過。”秦昭月道。
俘虜回憶了一下,便說:“那是三日之前的夜裡……我們監視顧大石的院子,沒發現什麼異動,就準備睡了。結果在和府監視的夥計傳話過來,說顧大石有所舉動,我們就趕緊去看。就見院子裡隻有顧大石的幾個幫工,他和他那個養子,還有那個會打架的男的都不在。我們趕緊去追,遠遠見著他們往素水縣去了,但車上除了那個男的,還有好幾個會武的人,便沒敢靠近。我回來之後,就趕緊去報信了。”
“和府又是什麼地方?”秦昭月皺眉。
“也是個叫我們嚴密監視著的府邸,裡頭的主家叫和樂,從京城過來的,他和這個顧大石似乎有什麼交情。”
秦昭月問:“那個和樂是什麼模樣?”
“胖胖的,個子挺高,人挺和善。”俘虜老實答道。
秦昭月的腦袋裡自動浮現出一個人。
“不會吧。”他痛苦地掐了一下眉心。高個兒的和藹胖子不少見,但高個兒和藹胖子,來自京城,還叫個和樂,也就隻有秦昭樂這一個人選了。
老二怎麼也搭上了顧大石?
莫非他也有意皇位?但秦述想坐那皇位還有些旗子能扯,秦昭樂母妃是西胡公主,無論如何也名不正言不順,除非他那外公有本事打下整個中原,把所有漢人都打服。
秦昭月略一思索,再想起秦昭樂幼年素來的那副模樣,估摸著是被人當槍使了。
這麼多日的監視調查之下,殷王沒露出任何破綻把柄。但秦昭月能確定,這個小叔不是一直以來表現出的那樣閒雲野鶴。
心思如此深沉,手段如此慎重的人,要玩弄一個秦昭樂豈不是手到擒來?
還有顧大石,他深夜避開殷王的耳目,前去素水縣,是發現了什麼?
秦昭月認為有必要把顧大石的優先級往上提一提了。
上次見麵他就發覺了這個人的不同,可畢竟一直以來,他都是個大腦通腸子的耿直性格,又被家中那件事蒙住心魄,從不是個能叫人忌憚的對手。
“你監視了顧大石多久?”秦昭月再問,“他是個怎樣的人?”
“我們是三個月前到柳犁鎮的。他家裡有個厲害的男人,我們沒法離的太近。不過之前他在外頭賣一種炸物,感覺……感覺是個圓滑的人。”
“他最近有什麼動向?除了你們,還有沒有其他人也在盯著他?”秦昭月也有派人看著,但一直沒什麼有用的回報,又顧忌著溫清背後的勢力,因此遲遲沒有動作。
接連有地牢和俞路二人的事,東宮又堆積了很多事,他忙得腳打後腦勺,暫時顧不上椒園的事情。不過也在各地下發了文書,要各個州縣嚴查禁藥。目前還沒有消息。
俘虜答道:“之前,不知怎麼,顧大石他們一家子人消失了一段時間。最近才回到鎮上。哦,好像添了幾個幫工在家裡,還是照樣賣炸物,日前見他們又進了活雞一車。”
秦昭月這邊的情報也一樣。
自豫寧府分彆開始,顧大石著手他的炸雞生意,又添賣了一樣鹵味。中途不知所蹤了一陣子,最近才回。關係緊密的那個武館也時常去人幫忙,但秦昭月卻無法查出武館的來頭。
看來……顧大石,或者說,顧栩。他們達成了什麼同盟吧?
總歸,這兩人中至少有一個,暗地進行了什麼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