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顧越握著他的指頭,“一般人的死前訊息都爭取直接說出凶手對吧?所以我想,這個刺青一定是導致慎王謀逆案發的重大關係人的特征,也就是這個陵風閣。陵風閣可能是什麼既得利益者的下屬勢力,也可能是慎王府的叛徒。”
“總之……慎王謀逆,慎王一家的死,定然能給他帶來利益。”顧越道。
他摸著下巴:“嘶……那這麼一說,一直擔心慎王利用那支軍隊造反的先皇就很有嫌疑。可他已經死了這麼多年,這個人既然能留給你信息,那就說明,這個幕後黑手還活在世上。”
馬車有些顛簸,顧越一手扶住車廂。
“我們可以先順著陵風閣這條線調查,注意手上有類似刺青的人。他既然有本事策劃誣陷異姓王這麼大的事件,肯定不是什麼籍籍無名的組織。”顧越接著說。
顧栩靜靜聽著,點了點頭。
握著他的手上乾乾淨淨,隻有繭子,沒有什麼紋身。
他忽然說道:“我……”
“怎麼?”顧越看著他。
顧栩眉頭緊蹙。他到底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換話題:“殷王和秦昭月的老巢相繼出事,皇帝也盯上了他們。想來最近一段時間,這些人都會安分下來。”
顧越笑著說:“的確。你不用太著急。這件事我們毫無線索,還是等他們有所行動才好尋蹤覓跡。你最近也累了。”
“隱龍衛中沒有我們的人手。”顧栩道。
“安插人進去可不是簡單的事,隱龍衛好像是皇帝的吧?”顧越說道。他掏出水囊遞給顧栩。
顧栩接著水囊喝了兩口,心情略微平複。
他敲了敲車廂壁,問前麵駕車的兀風:“我買的東西呢?”
兀風哦了一聲。
過了會兒,窗口裡遞進來一個三層的油紙包。
“給你買的。”顧栩將幾包東西打開。
“這是金鴨坊的鹵味。我吃過了,的確和我們一直用的那一份一樣味道。”顧栩道。
另外兩份是糕點。
白生生的桂花糕和一包月餅,打開來就香氣四溢。顧越的確餓了,他們從紮營處逃走時,很多乾糧都沒帶上,這幾天也就摘野果打鳥果腹。
一大塊五仁月餅,顧栩拿起來掰成兩半,遞給顧越其中一邊。
“我還帶了一些好東西給你。”顧栩漸漸平複心情,眉眼重新變得溫和。
“什麼好東西?”顧越很感興趣。
“回去再說。”顧栩笑了笑。
兩個人麵對麵吃著點心。
顧栩深知心急無用。那指節刺青他已經試探過秦昭月,可未曾得到什麼有用的結果。
皇帝?
還是皇室中的什麼人?
又或是哪個心懷不軌的臣子?
他想要知道的是,秦昭月在這整件陰謀之中,究竟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馬車晃晃蕩蕩,向著遙遠的柳犁鎮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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