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越看看兀風,又看看顧栩,似乎想到了什麼。
顧栩揮手放兀風離開。
“怎麼?”他已經察覺到顧越的神情變化,問道。
“我有個問題。”顧越說。
“既然兀門和朝真軍都是你父母留下的東西,那他們的首領或許知道些什麼?你可有問過?”顧越道。
“問過。兀門的頭領兀狩茗,本就知道我的身世,一直未曾告知,乃是因為受到了囑托。”顧栩說道,“你可還記得那塊玉牌?”
“記得。”顧越點點頭。
“那便是一塊……鑰匙。兀狩茗唯有看到那塊玉牌,才會將我的身世和盤托出,隨後由我自己選擇,是要選擇查清當年之事,替他們複仇,還是拋棄罪王之子的身份,安心做個普通人。無論如何,兀門都會支持我。”
“如果我選擇了前者,他便會護送我前往西狄麵見右王。右王手中拿著朝真軍的虎符,他會把虎符給我,讓朝真軍成為我的力量。”
顧越聽著這些,卻覺得有些怪異。
“朝真軍的首領怎麼說?”他問。
“朝真軍的首領是折刀,大約也是那落刀的同門。他原本對我父母的事情並不知情,還是右王告訴他其中蹊蹺,他才明白過來。”顧越道。
“他不知道慎王夫婦去世的消息?”顧越訝然。
“嗯。慎王雖然是親王,但與我祖父在雲溪隱居多年,已經不太顯眼。”顧栩道,“可多年不曾聯係,折刀也沒有表現出擔憂,更沒去打聽他們的消息,倒是也很怪異。”
“前世……沒有任何一個人向你提及你的身份麼?你明明和蘇懷月長得很像。”
“前世我真正出現在朝野之中時,蘇家已經倒了,無人再在乎我是不是蘇氏的外孫。”顧栩道,“另外,我像我母親,而她在朝臣中間甚少露麵,認識她的人應當並不多。若秦昭月再刻意控製住傳言,我自然會被蒙在鼓裡。”
“那麼剩下的就是兀門和朝真軍之中……”顧越道,“你前世如何得到了兀門,又如何得到了朝真軍?”
顧栩還未回答,顧越心中卻忽然產生了一個詭異的想法。
究竟是原文之中沒寫清楚,還是根本沒有所謂的原文?
還沒有細想,便聽顧栩回答道“兀門,是在秦昭月的運作下到了我的手中,後期我調查此事,發現中間人正是兀花。”
“兀花?!”顧越震驚,“那這一世……”
“秦昭月似乎是以什麼名義欺騙了兀花,從他手中拿到了兀狩茗的聯絡方式。我正是在抓捕顧大石時,發現兀花早已遭遇毒手。”顧栩垂眼道,“他留下了一段信息,放在我在南風館居住的那間廂房裡,我因此才知道,一切都是秦昭月設下的局。”
“我發現的太晚了。”顧栩說,“兀門中有奸細,他們發覺了我調查從前之事的動向,飛快抹去了一切痕跡,連兀狩茗也在我找到他之前,被滅了口。那時,秦昭月假死,暗中發展自己的勢力,等到我發現其中的漏洞,已經無力回天。”
“他知道的遠比你多。”顧越道。
他有些難受。
依照這個狀況看來,顧栩的前世,到了後期已經全麵崩盤。他大約不是以什麼正常途徑重生的……
也許秦昭月因他已不能掌控,而出手殺了他。
“兀門裡的叛徒是誰?”顧越問,“你可解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