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兀門暗衛警戒四周,等了一會兒,確實沒有新的箭矢射來。
兀岩取下箭支,將紙條展開。
上麵寫著“淮中府九曲坊”。
兀岩道“是溫清的字跡。”
顧栩一挑眉毛。
自從秦昭寧的事情了結,溫清就已經很久沒有同他們聯絡了。此時卻用這樣的方式傳信,有何用意?
顧栩道“皇帝忽然暈厥,不是兀葉動手?”
“不是。”兀岩道,“兀月正在調查此事。”
“溫清似乎知道我們的動向。”顧栩道,“你認為,他在皇宮之中有眼線的可能性有多大?”
“……十成可能,定然是有的。”兀岩說道,“主子,你的意思是,皇帝中毒,是溫清的手筆?”
“嗯。”顧栩說。
“他有什麼目的?而且皇帝如今也不是就下不了床,他反倒沒什麼大礙。”兀岩皺眉。
“也許……這是個刻意放給皇帝的信號。”顧栩說。
兀岩沉默。
“那九曲莊……”
“謹慎起見,還是暗查一番。”顧栩說,“叫兀風回來,這件事非他不可。”
“讓兀雲代替兀風去顧老板身邊?”兀岩問。
“嗯。”顧栩頷首,“另外……他傳回的這些東西,你可看懂了?”
兀岩一愣“主子是指……懷月主子的日記和那個布片?”
顧栩點頭。
兀岩猶豫了一下,終於艱澀地點了點頭。
“有顧家村發現的那些書信在前,這些東西也不能就此確認真偽,不過倒是可以一種思路。”顧栩道,“傳信回洛陽吧,母親的那些舊部,會對此事上心的。”
“是,我這就去安排。”兀岩抱拳,退了下去。
……
洛陽,兀門總部,地下暗牢。
皮肉燒焦的氣味和血腥味微妙的混合在一起,在這昏暗的空間裡四下飄散。慘叫聲已經持續了一天一夜,那被拷鎖在吊架上的人形已經幾乎發不出聲音來。
“能在藥堂的小丸子手下堅持這麼久,還真是頑強啊!”兀嵐感歎道。
兀燈半條小臂都血淋淋,他回到桌前,用汗巾擦拭手上的血跡,臉色有些不耐煩“兀颶,早晚都要招供,你何必多吃苦頭呢?”
兀嵐道“兀颶這個代號也不應該放在他身上了。不知他究竟叫什麼名字……劉大,當初登記的應當是個假名。”
兀燈道“是假名。他怕不是姓蘇吧。”
吊架上的兀颶眼皮微顫。
他堅持了數日之久,實在有些支撐不住了。
他心裡很清楚自己是完蛋了,兀颸那個混賬,似乎被他的話語說動,但背後竟然還藏著一手,並未真正信任他!
十裡莊,兀颸怕是並沒有死,十裡莊是他的據點之一,他貿然率眾前去,被早已埋伏好的兀門眾全數擒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