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越僵硬地躺了一會兒,總算緩過神來,伸手拿掉布團,又脫下眼罩。室內光線昏暗,但對他來說依舊有些刺眼,他緩了一會兒,這才睜開眼睛。
我草!
眼前站著的正是兀岩。
兀岩麵無表情地打量著他。
“的確很像。”兀岩說道,“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顧越沉默片刻“這是哪兒?”
“敦信伯府。”兀岩道,“你比我想的要鎮定。”
顧越沉默。
他不打算演戲,也不打算和他們挑明身份,畢竟他已經從半開的窗縫裡看見外麵的紅綢燈籠了。
“你可知道我們為什麼抓你到此?”兀岩說。
“不知道。”顧越答道,“為什麼?”
兀岩似乎是向房門那邊看了一眼,隨後在窗前的小凳上坐下,嚴肅地說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和北秦的太子混在一起?”
顧越沉吟,然後選擇了一種不算謊話的回答“我從澶州的山裡來,路上遇到了一個叫做陳鬆的人,身受重傷。我救了他,帶他到了洛陽便分開。”
“後來我從洛陽離開,路上又遇到這個陳鬆與一名男子在一起……他們對我沒有隱瞞,我這才知道,陳鬆的真名叫做路天雲,而他身邊那個男子,是北秦的太子秦昭月。”
“為什麼不報官?”兀岩問道。
“此事與我何乾,我為什麼要報官?”顧越反問道。
“與你無關,你又為什麼跟在他二人左右?”兀岩沉聲道。
“……那自稱太子的人盛情相邀,我呢,雲遊四方沒有固定的去處,想著太子要去的地方定然有許多樂趣,便同意了。”顧越說。
他其實是為了幫著顧栩看看這人還有什麼陰謀……
沒想到將他的計劃打亂了。
兀岩緊盯著他,也不知看出了什麼,說道“太子和路天雲二人,是不是你殺的?”
顧越無意隱瞞“不,路天雲是太子殺死的。”
“為什麼?”兀岩也顯然一怔。
“……聽他的意思,大約是懷疑路天雲和一個叫——顧栩的人,有所勾結。”顧越打量著兀岩的臉色,“路天雲自稱被關押了三年,秦昭月不信,覺得他早已被收買。”
兀岩眉頭一擰。
他竟然沒從眼前這人臉上看出任何該有的反應。
“然後呢,秦昭月又是因何而死?”
“秦昭月認定我也是一夥的,可他的推斷毫無邏輯,我懷疑他當時就已經瘋了。”顧越說,“他應當是用了什麼東西毒昏了路天雲,然後對他下手。也想這麼對付我,但被我反殺了。”
“怎麼做到的?”兀岩問。
“我不記得了。”顧越坦然道。
兀岩微微頷首。他隨即說道“這段時日,你就在敦信伯府下榻,不要亂走。”
“我要待多久?”顧越問。
兀岩站起身來,那張一直很嚴肅的臉上帶了點似笑非笑的模樣“待我們主子大婚之後,你就可以離開了。”
顧越的心像是停跳一拍。
他沒來得及再對兀岩說些什麼,兀岩就已經走出了房門,還將鎖頭掛在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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