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珣比任何人都清楚,他這個堂妹和嬴晗日一樣,根本連天生的等階都沒有!
嬴珣之前以為這女人不過是被春華君衝昏頭腦,但現在看著嬴抱月他卻內心冰寒。
無數疑問在他心中橫中直撞。
現在她的身份已然曝光,她到底是想乾什麼?為許義山報仇?和北魏王子為敵?她以什麼身份?她到底什麼時候成為的修行者?
所有人都不知道。
包括許義山。
看著真的一步步走上擂台的少女,禮官都睜大眼睛,求助地看向上首,卻發現能做主的浩然先生和二殿下都沉默不言。
這公主這時到底跑來添什麼亂!
“歸……公主殿下,”看著這個可能是個女修的少女,禮官強忍著心中厭惡看著嬴抱月皺起眉頭,“還請您遵守規矩,修行者對戰閒人不得打擾,有事就和下官……”
然而禮官卻沒想到,他自以為能讓世家貴女知難而退的冷言冷語卻對這女子一點用沒有
“讓我進去。”那名少女的腳步甚至都沒有一點停頓,看著仰頭打起官威正要發怒的禮官淡淡道,“我能讓我師兄認輸,他已經傷重,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稷下之宴規則中有提到如果有挑戰者生命垂危可以立即救治。”
的確……好像是有這麼一條……
禮官一愣,但看著還能坐起來的許義山,誰剛剛都沒想到這條。
許義山是中毒了?真的這麼嚴重?看著眼前少女禮官目露疑惑。
“我師兄中的是拔劍三步倒的毒,現在是回光返照,再不救就不行了,快讓我進去,不然真出人命大人你的官帽也會有影響吧?”
這毒都是什麼鬼名字……
但這女子篤定的態度仿佛有著魔力,連禮官都不由得緊張起來,稷下之宴三年沒出人命,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擔當的這一次出了人命,他絕對會被推出去當替罪羊。
況且他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許義山能認輸,隻要許義山認輸了什麼規則都沒問題。
禮官對陣法的擋勢弱了些,“那……”
他剛起頭,下一個眼前卻閃過一道黑影,眼前已無那個女子的身影。
“什麼……”禮官愕然,坐在高台上的姬清遠扶額。
陣法有個縫兒她就能進去,不,也許沒縫也能進去。和禮官說話不過是吸引注意力……畢竟她進他們院子都如履平地……
擂台上一切發生都太快,幾乎隻是一息之間。
那個少女就已經出現在了許義山身邊。
旁觀者連驚訝的時間都沒有。
“你……”許義山愕然看著幾乎瞬息而至的少女,覺得簡直就像是在做夢。耶律齊已經停止了攻擊,掂著彎刀像是看戲一般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
嬴抱月沒管他,隻是走到許義山身邊蹲下。
“好了,師兄,你彆掙紮了,再掙紮就要毒發攻心了。”嬴抱月一本正經地看著許義山的臉說道。
他要被她氣得毒發攻心才是,許義山眯起眼睛讓視線清晰些,剛剛那女子和禮官的對話他都停在耳中。
但他覺得這女人不過是在胡說八道。
拔劍三步倒……這種名字都能起出來……許義山氣急反笑,可惜他向來不會笑,隻是冷冷看著蹲在他麵前的少女。
“你……騙人……”少年斷斷續續道,“根本……沒這種毒……什麼鬼名字……”
然而許義山沒想到,蹲在他身邊的少女卻忽然笑了笑。
“我沒騙人。”
嬴抱月注視著少年都快渙散的瞳孔,裡麵映襯出她平靜認真的眸子。
她看著許義山淡淡道。
“我配出來的毒,我要叫什麼名字還不是隨我的願?”
許義山愕然睜大雙眼,看著麵前的少女微微一笑,“我想叫什麼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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