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抱月聞言怔了怔,看向麵前近在咫尺的少年問道。
“這個認識是指……”
“不是指一麵之緣的那種認識,”姬嘉樹道,“而是指有交情的那種認識。”
嬴抱月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過……
“為什麼忽然這麼問?”嬴抱月笑了笑道。
以她這個身體公主的身份,應該很少有人會去猜和千裡之外的北寒閣弟子會有什麼深交。
“因為拓跋尋這個人……”姬嘉樹凝視著麵前少女的眼睛道,“不要看他外表上那麼八麵玲瓏,其實他極少與人深交。”
外表看上去跟誰都會上兩句話,但內心深處卻十分冷淡。白了就是不對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感興趣。
雖然之前那人行為魯莽,但姬嘉樹很清楚,實際上拓跋尋不但不是個輕佻的人,反而是個極難被打動走進他心中的冷淡之人。
拓跋尋心中的鐵壁到底有多厚,當年他們這些一起參加初階大典的人都感同身受。
姬嘉樹實在不覺得那個拓跋尋會隻因為輸了一盤棋就這麼性情大變。
“你認識他嗎?”他看著嬴抱月問道,“拓跋尋不會隨便對人感興趣。”
嬴抱月看著麵前少年篤定的目光,思索了一下,“大概算是認識吧。”
“算是認識?”姬嘉樹聞言一愣。
“都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記不記得了,”嬴抱月笑了笑道,“所以我也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認識。”
姬嘉樹怔怔看著麵前少女,難道這兩人是時候有什麼因緣?
但他也知道再追問下去十分失禮,聞言點零頭,“原來是這樣。”
“想問的事隻有這個嗎?”嬴抱月問道。
姬嘉樹搖了搖頭,“自然不隻這些。”
不如拓跋尋的事隻是順便,他已經想好怎麼對待那個人。
他抬頭注視著麵前臉色尚且有些蒼白的少女,“你今身體感覺怎麼樣了?”
“好了很多,”嬴抱月道,“已經差不多都恢複了。”
“是嗎?”姬嘉樹聞言看向她的手,“可你的手很涼。”
嬴抱月一怔,將手背到了身後,隨後笑了笑道,“果然,你剛剛查探了吧。”
姬嘉樹並不是無緣無故去握她的手。
“抱歉,”姬嘉樹一愣立刻道,但下一刻他頓了頓開口,“不過我沒去看太深的地方。”
雖然他很想知道也很想這麼做,因為眼前這個少女關於自己的情況從來不會對他實話。但如果他真的趁機用真元檢查她的身體,等於枉顧她的意願,實非君子所為。
剛剛他更像是本能反應,在碰到她的手的瞬間就感受到了冰涼。隻是簡單感受了一下,就知道她身體並沒有完全恢複。
在她和拓跋尋最後一局棋之前,她的身體並沒有那麼涼。
“雖然沒有完全恢複但也差不多了,”嬴抱月笑了笑道,“最多到了明,真元就能完全恢複了。”
隻是真元恢複,但上的傷呢?
姬嘉樹深吸一口氣,看向麵前少女,“你剛剛為什麼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以她損耗的程度,他本以為她會睡更長的時間,卻沒想到在拓跋尋來的時候她居然醒了過來。
“聽到了動靜就起來了,”嬴抱月笑了笑道,“也不能一次性睡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