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原來是北寒閣弟子之間切磋的場所?
打斷眾人臆想的是嬴抱月冷清如冰雪的聲音。
“啊,”她瞥了一眼滿臉惶然的賀蘭成文,“原來你看得出不是,你看錯了吧?”
她居然還想裝蒜?
賀蘭成文頭腦有些混亂,木木地看著嬴抱月手中的長劍,“剛剛那是北寒十四劍。”
如果隻是普通的劍法,他不至於受到那麼大衝擊,但嬴抱月剛剛那個瞬間使出來的,是最正統的北寒十四劍!
是哪怕內門弟子也要奮鬥十年以上才可能得到一招半式的北寒十四劍啊!
劍法不是那麼好學的,上位的劍法更是如此。
劍譜、師承、悟性,三者缺一不可。
外人能看到的隻有招式,但招式其實是最淺顯的東西,需要真元的竅門輔助,如果沒有劍譜上記載的劍訣和掌握了這種劍法的老師傅指導真元流動,彆談學會了,就算走火入魔也學不來走不完那些招式。
而北寒閣的外門劍法已經十分複雜,賀蘭成文之前學了十年才將將入門,但以霜花十四為代表的北寒閣秘劍,素來隻有內門中的內門弟子才能修行,且三年隻能修一劍,隻有立了大功才能破例得到後麵的劍譜,一般全學完都已經三四十歲。
如果不是賀蘭家家主拿了家中珍藏幾代人的劍譜交換,賀蘭成文至今都沒機會摸到霜花十四劍的邊。
“你是誰?”他死死握緊了手中劍柄,盯著嬴抱月問道。
“我是北魏國師的關門弟子”嬴抱月嘴角浮起一絲極淡的笑意,“你信嗎?”
不少北寒閣弟子聽到這話險些摔個跟頭,還是看到許冰清氣得通紅的臉才反應過來這是個玩笑。
“胡說八道!”賀蘭成文咆哮道,“這不可能!”
“是啊,不可能,”嬴抱月笑了笑,“那你問我是誰想乾什麼?”
“你”賀蘭成文全身顫抖,“你是從什麼地方學到不,竊到劍法的!”
“竊?”嬴抱月嘴角笑意淡去,靜靜運轉全身真元。
“大言不慚。”
“北寒閣的劍法,本來不也是竊來的麼?”她淡淡開口,揮出第二劍。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
“七花醉!”
“十裡寒!”
“這是烽煙起?!”
劍法如水一般從那個少女的手中流淌而出。
高台下的北寒閣弟子已經目瞪口呆,不少修行者連劍心都在動搖。
賀蘭成文靠自己身為神舞境的真元和北寒閣外門劍法勉強支撐,但他的心神動搖劇烈,腳步漸漸亂了。
台上台下都一片混亂,唯有石台中央手執落日劍的少女神情平靜,冷靜到近乎冷酷。
“這不可能你是怎麼知道這些招式的”
賀蘭成文喃喃開口,“這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嬴抱月將他逼到台角,“不是北寒閣自己展示出來的麼?”
她微微笑起來,“這可是我堂哥留給我的禮物。”
這裡是中階大典的舞台,她已經沒有什麼好隱藏。
她將於此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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