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抱月眸光微凝。
她師父生前留下的,最後一位關係密切的故人。
卻也是她在師父的故人裡最不了解的一位。
上輩子,她沒來得及認識這個人。
嬴抱月本以為這輩子她和那位山鬼不會有什麼交集,卻沒想到此時卻忽然產生了聯係。
線索和謎團在這一刻交織。
她握緊手腕,感受著那道疤痕的存在。誰能想到在解咒一事上,居然出現了這位大陸最神秘神子的名字。
嬴抱月看向眸光認真不似作偽的李稷,神情一時十分複雜。
“後遼國師……”嬴抱月自然不能和他說她和山鬼的那些因緣,聽到李稷的話她閉了閉眼睛有些疑惑地開口,“我記得這位神子明明是八人神中……”
“最弱的一個。”李稷接道。
他自然知道麵前女子在疑惑什麼。
畢竟解咒隻有一人,這人偏偏還是神子中最弱的一個人,換作誰都會疑惑。沒有質疑他在耍她都已經超乎了他的預料。
“這件事……”嬴抱月看著李稷問道,“請問是哪位前輩告訴你的?”
之前李稷說幫她問了,顯然是這一次回東吳的時候得到了這個情報。情報源關乎情報的真實性,嬴抱月正想打聽。
“具體是誰說的我不能告訴你,”李稷看著嬴抱月道,“但是一位值得相信的天階前輩。”
雖然東方儀時不時會開些小玩笑,但在這些大事上從不打誑語。
至於為什麼明明是最弱神子的山鬼能解紅玉級的詛咒……
“紅玉級詛咒,其實現在還在世的神子裡,誰都沒本事解開。”李稷看著嬴抱月道,眼前浮現出東方儀說這句話時露出的複雜感情。
詛咒這種東西一旦沾上,就猶如跗骨之蛆,從一個人身上祛除比解決詛咒本身要難得多。
玉級彆的詛咒非天階的修行者沾上必死無疑,這個少女身上的還是玉級詛咒中也極少見到的紅色。
“要祛除已經種到彆人身上的玉級詛咒,恐怕就隻有大司命再世才能做到。”
李稷靜靜將東方儀當時對他所說的這句話重複了一遍。
聽到這個名字,嬴抱月渾身一震,“那麼……”
李稷的意思她已經明白,意思就是要等階一才能解決這個詛咒,那為何還說山鬼可以解開?
“驅除彆人身上的確是如此的,”李稷看著嬴抱月道,“但解決自己身上的卻並非如此。”
“我之前說過,如此你能在一年內成為等階二,也能解決這個詛咒。”李稷深吸一口氣。
“山鬼之所以能解決這個詛咒,和風法者的特殊能力有關。”
他認真開口解釋道。
“一切都是因為山鬼有一種能力。”李稷一字一頓道,“他能將彆人身上的傷,轉移到自己身上。”
這能力還真挺特彆。該說不愧是風法者嗎?嬴抱月心道。
看著麵前少女驚訝的神情,李稷有一句話猶豫著是否要出口。
因為東方儀當時告訴他的,不光是能解詛咒的隻有這位神子,那位東吳國師同時還說了另外一句話。
“還有一件事我需要告訴你,”李稷看著嬴抱月道。
“什麼?”她問道。
“後遼國師山鬼的確是唯一能解這一詛咒的人,但與此同時……”
李稷頓了頓看著嬴抱月道。
“據說他還是……這世上活著的人裡,唯一能下這個詛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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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所有的伏筆都是串在一起的一張大網,層層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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