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算嘉樹醒著在,我們也沒做什麼啊?”
屋內的氣溫接近零度,除了李稷外所有人都裹得像個粽子,根本沒有半分旖旎的氛圍。
就算姬嘉樹看見,難道還能懷疑他們倆在這種溫度下能做些什麼嗎?
嬴抱月忍不住想笑,從一開始李稷和她說話提前設下屏障開始,她就覺得怪怪的。
“李稷,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嬴抱月失笑,終於還是忍不住說出憋了好久的話,“有必要弄得和偷情一樣麼?”
他們現在的氛圍,真是明明沒有偷情,李稷全身上下卻警惕得好似他們在偷情似的。
李稷沒有被寒風凍僵,聽見這句話整個人卻僵硬了。
很好,他是絕對沒有認錯了。
此情此景能如此大方地說出這種話,不管過了十幾年,他也隻遇見過一個這樣的女人。
李稷胸口微微起伏。
他大概全身八成的真元都用來控製了情緒,才沒有聽到嬴抱月這句話就立即破功。
“偷情?你知道什麼是偷情麼?”
嬴抱月側躺著,將一隻手墊在耳後,笑眯眯道,“我隻知道我們這種絕對不算。”
在她眼裡,眾人現在的情況就像是身處火車臥鋪一樣。
就算你對麵睡了個男人,但這不過是公共場合中的臥鋪而已,就算兩人麵對麵,又有什麼好羞怯的?
“是麼?”因為背對著嬴抱月,沒人看見李稷的神情。
“所以你並不會介意是麼?”
“嗯,”嬴抱月應道,“好了,你早點睡吧,明天我們……”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嬴抱月的目光撞入一雙即便和黑夜融為一體卻依然熠熠生輝的眼睛。
李稷猛地轉過身,躺在距離她不到一尺的距離外,麵具下的黑眸靜靜注視著她。
兩人四目相對。
耳邊傳來火堆燃燒的劈啪聲,床上其他好友們的呼嚕聲,還有幾個尚未睡著之人的鼻息聲。
寒風呼嘯。
四周既熱鬨,又安靜。
“怎麼?”望著對麵一動不動的女子,李稷輕聲道,“你不是說你不在意麼?”
嬴抱月怔怔注視著眼前之人的黑眸,感覺自己仿佛要被吸進去一般。
這份感情,並不是羞怯。
為什麼,就在李稷轉身的一瞬間,她覺得好像曾經看見過這一幕呢?
好像曾經也有人這樣,躺在離她這麼近的距離,就這麼注視著她。
為什麼?
嬴抱月睜大眼睛,努力想要去看,記憶中卻隻有一片虛無。
那個人是誰?
“抱月,你怎麼了?”李稷有些懊惱自己剛剛的意氣用事。
他慚愧地瞥了一眼床上睡著的其他人和姬嘉樹的身影,翻身準備轉回去,但就在這時,嬴抱月伸出手,探向他臉上的麵具。
李稷愣住。
嬴抱月的手越來越近,但就在這時,兩人身下的地麵忽然劇烈震動起來。
“什麼?”
頃刻間,巨大的響聲從石屋外傳來。
李稷猛地將耳朵貼到地麵上,瞳孔劇烈收縮。
“糟了!”
“是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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