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嘉樹耳根一熱,咳嗽了一聲,“總之是好不容易把頭發弄回原樣了,看上去不怪就好。”
淳於夜在一邊冷眼看著這一幕,望了眼帳篷頂,為什麼這時候就沒什麼東西砸下來,或者乾脆來一場沙暴掀了這帳篷呢?
就在他腦中充滿各種想法之時,他忽然察覺到了一個人的氣息。
淳於夜的目光驟然冰冷下來。
他轉身向嬴抱月姬嘉樹側身的一個方向走了幾步,掀開厚重的毯簾。
一個男人長身玉立的身影倏然出現在簾子後。
嬴抱月一怔,扭頭看向那個方向。
然而淳於夜的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
“哼。”
淳於夜攥緊毛毯,凝望著眼前負手而立的男人,譏諷道,“這還真是好久不見了,我的老朋友。”
李稷不說話,隻是靜靜注視著麵前那雙熟悉的碧瞳。
淳於夜嘴角的笑意淡去,一隻手握緊劍柄,一言不發地望著他。
帳篷中的溫度倏然降低,難以想象的緊張感在空氣中彌漫開來,直讓身處其中的人都喘不過氣來。
“喂喂,你們兩個……”
陳子楚許義山姬清遠等人都從簾子後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相對而立的兩名天階修行者,眾人的神情都有些異樣。
這兩人之間的氣息,簡直一觸即發。
天階修行者之間的對峙,原來如此恐怖。
陳子楚眼中劃過一絲驚恐,說話都結巴了,“喂喂喂,你們可彆在這乾起來啊!”
這倆要是打起來,真是誰都插不了手。
這一片都能被夷為平地了吧?
“對了對了,抱月?”
陳子楚求救地看向嬴抱月,在他看來在場的恐怕也就隻有嬴抱月能攔住這兩個男人了,結果沒想到他這名字一出口,淳於夜眉梢一挑,望著李稷淡淡開口,“你好像有話和我說?”
李稷眸光閃了閃,眼角餘光瞥了嬴抱月一眼,“她脖子上的傷,你弄的?”
傷?
姬嘉樹一怔,猛地看向嬴抱月的脖頸,“抱月,怎麼回事?”
他並沒有看見什麼傷口,是已經愈合了?
嬴抱月伸手捂住脖子,望著他笑了笑,“小傷,早就愈合了。”
姬嘉樹鬆了口氣,目光變得冷峻起來。
看李稷的反應,這事並沒有這麼簡單,況且傷在這樣的位置……
“是我弄的,那又如何?”
淳於夜朝李稷咧嘴一笑,挑釁地露出犬齒,“是我用牙咬的。”
姬嘉樹渾身骨節咯嘣一聲響,一股熱血上頭,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握住了春雷劍。
然而就在他握住劍之前,帳篷內已經卷起了颶風。
破舊的帳篷鼓脹起來,在狂風中東搖西擺。
李稷的寬袍大袖在風中獵獵飛舞,無數道氣息從他身上浮起。
淳於夜握著劍柄站在風中,在狂風中巋然不動。
“喂喂喂喂喂……”
陳子楚勉強扶住支撐帳篷的柱子,愕然睜大雙眼望著眼前的畫麵。
不是吧?
這兩人真的要打啊?
哢嚓兩聲,兩把劍,離開了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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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賬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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