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楚彥硬著頭皮走下階梯。
通往地底的甬道一如既往的悶熱濕滑,陰森詭異。
但楚彥無語地發現,就在快要走到地底的時候,他的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彷佛昨天那個逃命一樣逃出去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這是怎麼了?腦子熱壞了麼?
但無論如何,這一次他算是做好了準備,背簍裡除了柴火,甚至還帶了水和乾糧。
再一次站在那纏滿鐵鏈的鐵門前,楚彥緊張地吞了吞口水。
他顫抖著從胸口掏出鑰匙,腦海裡警鈴大作,理智讓他想把手收回去,可他的手就像有自己的意誌一般直直向前伸去。
卡察一聲,鎖開了。
和之前一樣,那一圈的鎖鏈嘩啦啦都落到了地上。
吱呀,鐵門開了一條縫。
楚彥整個人僵硬地站在門口。
怎麼辦,進不進去?
熱氣和血氣從門縫裡衝出,直直衝進他的鼻腔。
對著岩漿往裡麵跳,大概就是說他這種人了吧。
楚彥知道他在乾蠢事了,但他卻像是著了魔一般,推開眼前的鐵門,一步步走了進去。
密室裡靜悄悄,裡麵的布置和昨天相比沒有絲毫變化。
楚彥心臟緊張到發痛,這一次他沒有停留,直直往內部的山洞走去。
穿過暗門,那口巨大的池子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可池子裡的液體並非血色,也沒有一名白衣少女被鐵鏈捆在其中。
楚彥呆呆望著空蕩蕩的泥池,視線緩緩下移,落到池邊燃燒著的那堆火。
昨天帶來的那堆木柴已經將近燃儘,火苗變得隻有拳頭那般大。
當然,火苗看上去就是普通的火苗。
楚彥的心臟緩緩舒展開來,幽幽歎了口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歎息什麼。
楚彥從背上摘下背簍,掏出乾糧和水放到地上,隨後將滿筐的木柴嘩啦啦倒到了火苗之上。
這次沒花多少時間,火苗噗的一聲引燃新的木柴,變成一堆篝火。
楚彥盤腿在篝火前坐下,出神地盯著眼前的火焰。
火焰靜靜燃燒,悄無聲息。
楚彥盯著它燒了許久,開口道。
“喂。”
火焰沒反應。
“喂,那什麼,你那個阿稷來了。”
楚彥緊盯著火苗喊道。
火苗跳了跳,似乎有反應,似乎又沒反應。
楚彥皺起眉頭,有些泄氣。
他繼續盯了半天,那堆火還是毫無動作,既沒有聲音,也沒有火苗探出來。
楚彥無奈,伸手從一邊撈過乾糧和水。
那一天,他在這堆火邊整整坐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