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轉過身,看著許柔,許柔試圖挪腳走人,但雙腳好像灌了鉛一樣,不聽使喚,邁不動。
“我能幫你嗎?”那女孩抬起頭來問,雖然是在明亮的le燈光下,許柔看到她絲毫沒有尷尬的臉色。這也難怪,她沒什麼值得尷尬的,尷尬的應該隻是許柔。
吳愁坐了起來,那女孩仍然像一條夜裡出沒的蛞蝓一樣粘在他的軀乾上。他的臉是淡定如常——一點也不好笑或尷尬。他一定是不少經曆過這種場麵。
“不,對不起,我……我正在尋找一個浴室,有人在我身上灑了一杯酒。”許柔結結巴巴地解釋,語速極快。
“哦,是這樣,東邊儘頭那裡有一個。”說完,女孩把嘴貼在吳愁的脖子上,許柔把目光移開了。
許柔趕忙轉身,門關上後,把背靠在門邊的牆上,先喘口氣,然後往東頭走去。
到目前為止,大學一點也不好玩。
許柔隻是無法理解,像這樣的派對怎麼被李彤彤之流認為是有趣的呢。現在許柔不再想找到浴室了,她想直接去廚房就好,那裡也有水可以稍加收拾一下,她擔心再打開下一扇門時,又撞上一對醉酒的荷爾蒙男女相擁著或重疊著。
廚房不是太難找,但很擁擠,因為這裡進進出出找這找那的人不少,廚房裡堆著各種果脯之類的垃圾食品,誰都可以進來隨便拿。
一個胖女孩在水槽裡嘔吐,許柔小心翼翼地從她身邊的紙巾盒裡抽取了一張紙巾把它弄濕擦拭衣服,但廉價紙巾的碎屑粘在布料上,很難弄下來。沮喪地,許柔長長呻吟一聲,靠在櫃台上。
“玩得開心吧?”梁慎也進來了,微笑著問許柔。看到熟悉的麵孔,許柔鬆了一口氣。他甜美地笑了笑,喝了一口飲料。
“這種派對通常持續多久?”
“有時到第二天上午。”他笑了,許柔驚訝得瞠目結舌。李彤彤什麼時候想離開?希望她快點回去。
“我想回去了。”許柔說,自己就能聽出自己聲音裡沁出的恐慌。
“有沒有誰能開車送我們回宿舍?”許柔接著問他,看著他因為喝了酒而充血的眼睛。
“如果你願意,你可以開我的車。”他說。
“那真的很好,但我不能開你的車,我的駕照是這個暑假剛領的,還不敢開彆人的車。”
媽媽說過,儘可能不要開彆人的車。
“不,不要緊的,這不是一個很遠的車程,你開我的車回去也不要緊的,你沒有喝酒,還能開車。不然,你必須待在這裡等著,或者我可以打聽一下是否有人……"
“不用了,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許柔告訴他,隨後許柔就聽不出他在說什麼了,因為所有的東西都幾乎被外麵轟隆隆的音樂聲和尖叫聲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