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柔回到自己的房間時,許柔想靜下心來做功課,但似乎無法集中注意力。
在盯著許柔的筆記看了幾個小時,但還沒有真正讀過任何東西之後,許柔決定洗個澡來緩解一下疲勞。到現在為止,公用大浴室仍然讓許柔感到不舒服,但熬著熬著許柔也就習慣了這種苦難。
溫暖的水簾讓人十分舒服,許柔這時有閒心起了今天的過往。許柔同意明天和吳愁在一起,做一些“有趣”的事情,許柔不知道該是什麼事情情,許柔心裡一想到還是有點忐忑。許柔不指望和他成為最好的朋友,但許柔希望當他們有機會說話時,總弄得像兩個敵對份子一樣針鋒對麥芒。
許柔回到許柔的房間時,李彤彤已經來過又走了。許柔看到她的一張紙條,說張永坦要帶她離開校園吃晚飯。許柔喜歡張永坦,儘管他的淡妝讓人感覺過於脂粉氣,但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整潔。如果李彤彤和張永坦繼續交往,那麼也許當劉諾來看許柔時,許柔就可以幾個人一起玩,就怕劉諾不想和李彤彤這樣的人玩。
睡前,許柔打電話給劉諾,他們有一整天都沒說話了。他一如既往地關心備至,一接電話就問許柔一天的情況。他告訴許柔,他的足球隊以壓倒性優勢擊敗了杭州市隊,儘管杭州市隊真的很棒。許柔為他感到高興,但許柔也覺得奇怪,自己竟然忘了告訴他,吳愁叫她明天一起玩。
第二天,蘭渺和許柔走進文學課教室,吳愁已經坐在他的座位上了。
“我們約好的事,準備好了嗎?”他問。
許柔錯愕,蘭渺也是如此。吳愁的話很有內涵,這讓蘭渺如何看待許柔?唉,許柔本想把他當成朋友,可這第一天就不怎麼順利。
“我們不是約會,”許柔對他說,然後轉向蘭渺,翻白眼,漫不經心地說:“我們像普通朋友一樣出去玩。”
“不同的瓶子裝一樣的酒。”吳愁回答。
這一節課剩下的時間裡,許柔都不想跟他說話……這不是難事,因為他也沒有再真正嘗試和許柔說話。
下課後,蘭渺一邊把筆和書放進背包時,他看著吳愁,然後悄悄地對許柔說:“今晚要小心。”
“哦,我們隻是想和睦相處,因為我的室友是他的好朋友,”許柔回答說,希望吳愁沒有聽到許柔的話。
“我知道,你真的是一個好女孩,我隻是擔心吳愁是否值得你的對他的信任。”他說,故意大聲說,許柔抬頭看著他。
“除了說我壞話,你還有彆的事情可做嗎,夥計?”吳愁從許柔身後突然說。
蘭渺皺起眉頭,又看了許柔一眼,沒有回應吳愁的話,反而對許柔說:“記住我說過的話。”
說完,蘭渺就走開了。
“嘿,你不必對他那麼凶巴巴的——你們就要成為同一屋簷下的兄弟了,”許柔說。
吳愁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你剛才說了什麼?”
吳愁緊張地逼問道。
“你知道嗎,你爸爸和他的媽媽……?”蘭渺在撒謊嗎?其實,話一出口,許柔就後悔了,不該提到彆人的家事。
“那不關你的事。”吳愁憤怒地看著蘭渺消失的門口。“我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混蛋竟然跟你說了這些破事。”
看來,許柔得讓他閉嘴。
“你不要怪他,吳愁,他本來也不想告訴我的,是我套了他的話。”
擔心吳愁會找蘭渺算賬,許柔先把罪責包攬過來。
許柔需要改變話題。“那我們今天要去哪裡?”許柔問,他瞪了許柔一眼。
“去哪都行,但很掃興了。”他說,轉身,走開了。許柔站在那裡一分鐘,等著看吳愁是否會改變主意,會不會回來。
管他呢?他應該患有躁鬱症,喜怒無常,許柔敢斷定。
下午隻有一節課,回到宿舍時,許柔發現鐘響、張永坦和李彤彤坐在她的床上。張永坦的眼睛聚焦在李彤彤身上,鐘響用拇指在金屬打火機的扳機上輕彈。許柔通常會對這麼多的不速之客感到惱火,但現在,在這裡的是鐘響和張永坦,許柔倒覺得比平日裡宿舍空空蕩蕩好得多。
“嘿,許柔,回來了?”李彤彤問許柔,給了許柔一個燦爛的笑容。許柔注意到,張永坦看著李彤彤,笑容可掬。
“你們怎麼這麼早說回來?”許柔把書放在梳妝台上。
“我們今天沒課。”張永坦搶著回答了。
“你今天看起來不錯,許柔。”鐘響告訴許柔,許柔說聲謝謝,坐到他們對麵的椅子上,李彤彤的床上。他們談論了幾分鐘幾個古怪的教授之後,門打開了,他們把目光轉向了門口。
“天哪,吳愁,你至少可以敲一下門啊,”李彤彤罵他:“萬一隻有我們兩女孩在,並且衣不蔽體,這就尷尬了。”她笑了,顯然沒有因為他的無禮舉止而生氣。
“沒有什麼我以前沒見過的,”他開玩笑說,張永坦的臉沉了下來,而其他三個人則笑了。許柔也找不到這話裡的幽默感,許柔不願意把李彤彤和吳愁扯在一起來想。“哦,閉嘴,”她說,仍然笑著,抓住張永坦的手。張永坦的笑容又回來了,他離她更近了一點。
“開個玩笑,是我在門外就聽到你們的說話聲,所以知道敲門是多餘的。哦,你們在乾什麼?”吳愁問道,身體靠在床架的柱子上,站著。
“我們要去看電影。許柔,你要不要跟我們一道?”
在許柔回答之前,吳愁很快就開口了:“其實,許柔和我另有安排了。”
上帝啊,是他自己安排的吧?許柔心裡在為自己反駁。
“你是來找她的?”鐘響和李彤彤異口同聲地說。
“是的,我就是找她。”吳愁站起來,把手伸進口袋裡,用身體向門口打手勢。“你準備好了嗎?”
許柔的腦海裡大喊救命,但許柔不由自主地點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