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馬上回來的,”吳愁說,然後朝鐘響等幾個人那邊走去。許柔繼續和蘭渺的對話,同時看著吳愁。
”是的,沒有你的文學課就不一樣了,但你得去實習了,我為你感到高興。吳愁沒有上過課,所以我不必和他打交道,”蘭渺說。
“你的意思是他沒有去上課?今天他不去,但他昨天在那裡。對吧?”
“沒有,我以為自從你離開後,他又就極少去聽這門課了,他好像遠離你超過十米,他就要死掉一樣。”蘭渺開玩笑說,許柔的心很溫暖,儘管許柔為吳愁的缺課心生憂慮。
許柔看著吳愁,他正背對著許柔,但許柔可以從他肩膀僵硬狀態看出他很緊張。那個許柔不認識的家夥臉上掛著肆無忌憚的笑容,鐘響正在搖頭。羅讚似乎對他們不感興趣,眼睛總是盯著一群走過的女孩。吳愁朝那個家夥走了一步,許柔分不清他們是不是在尋釁滋事。
”對不起,蘭渺,稍後我再給你回電話,先掛了。”許柔說,然後掛斷了電話。把托盤放在桌子上,許柔走到他們身邊。
“嘿,許柔,你好嗎?”鐘響問道,並向前來,伸手跟許柔握手。許柔感覺自己臉紅,禮貌地匆匆抓了一下他的手。
鐘響應該是幾天前做了個新發型,有點淩亂、爆炸的風格,牛仔褲也是新的,藏藍色的T恤下擺塞褲子裡,酷得不可方物。
“吳愁,你不打算介紹你的朋友嗎?”陌生人說。他微笑著,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微笑,這讓許柔不寒而栗。許柔看得出來他不是個好人。
“嗯,好的。”吳愁在他們之間揮一下手。“這是我的朋友許柔,這是祝易然。”
朋友?許柔覺得許柔剛剛被踢了一腳。許柔儘力不露聲色,隱藏心中的屈辱。
“你也是濱海大學的?”許柔問,語氣沉著冷靜。
“不,我不上大學。”他冷冷笑著:“但如果那裡的所有女孩都像你一樣漂亮,我可能會重新考慮。”
許柔吞了吞口水,等著吳愁說些什麼。哦,對了,我隻是吳愁的朋友。他為什麼會這樣做介紹?許柔保持沉默,但思緒萬千。
“我們今晚要去碼頭玩,你們兩個應該露麵。”鐘響說。
“也許下次吧。”吳愁說。許柔想插話說,許柔可以去,但許柔正在氣頭上呢,不想說話。
“是不願意跟我們玩嗎?”祝易然問道。
“她明天必須工作。如果我今晚有空,我就順便過去一下。”他補充道:“我一個人去。”
“這樣不好。”祝易然對許柔微笑,他染黃的長發垂在眼睛上,遮掩了他一部分不懷好意的目光。
吳愁捏著下巴,冷冷地看著他。許柔有種感覺,這裡邊似乎有一些什麼東西,是許柔被瞞著的。到底這個人是誰?
許柔偷偷溜走。
“我們稍後再聯係。”吳愁對祝易然說。
許柔聽到吳愁的靴子在許柔身後踩來踩去,但許柔繼續走著。他不叫許柔的名字,但他一直跟著許柔。許柔走得更快,鑽進一個百貨店,轉過一個急轉彎,希望他跟不上。可恨的是,他抓住許柔的胳膊肘,把許柔轉過來麵對他。
他臉色表明,他心裡很不爽。
“為什麼不理我了?”
“哦,不知道,吳愁!”許柔喊道。一位老婦人看著許柔,許柔給了她一個歉意的微笑。
“是不是跟鐘響握過手就不想理我了!”他喊道。他們的聲音引來了路人的側目,但許柔心裡窩著火,許柔現在不在乎彆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