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隻企鵝跳著舞向許柔走來,還伴隨著優美的音樂。不,那是許柔的手機鬨鈴!許柔醒了過來,感覺頭還是昏昏沉沉的,但還記得剛剛做了個企鵝跳舞的夢。許柔想坐起來,卻發現腹部有一條大腿壓得喘不過氣來。
有人!身邊躺著的是吳愁。
昨晚一些破碎的畫麵開始在腦海中拚接起來。與一個惡心的家夥跳舞,李壯來房間換手機,吳愁闖進來,愛愛……
許柔試圖在不吵醒吳愁的情況下把他的腿搬開,但他哼哼著,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又閉上。自己坐了起來。
許柔從床上跳下來。吳愁什麼也沒說,隻是看著許柔,好像許柔是蛇發女妖美杜莎。許柔愣愣地望著吳愁,而昨夜吳愁馳騁疆場、無情衝殺的情景曆曆在目,許柔自己喊出著他名字的聲音還縈繞耳邊。
許柔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內心有些崩潰。
吳愁從床上爬起來,把床單裹在他**的身體上,然後坐到椅子上,抬頭看著許柔。許柔意識到,自己隻穿著文胸,本能地,她把雙腿緊緊夾在一起,坐回床上。
“想說點什麼嗎?”他指示道。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許柔承認。許柔不敢相信事情就這樣發生了,吳愁來到了這裡,上了許柔的床,現在是赤身**的。
“對不起。”他說,他低下頭落在他的手掌上。
“接受道歉。”許柔喃喃地說。許柔把話說得似乎喝醉的人做錯事是理所當然,而清醒的人做錯事就是罪過。
吳堅拽著自己的頭發。“是你給我打了電話。”
“我沒有叫你來這裡,”許柔反駁道。許柔還沒有想到如何處理這個問題。許柔還沒有決定是要和他吵架,要不要把他踢出去,還是要老成穩重地處理這件事。
許柔起身走向洗手間,吳愁在許柔的身後喊道:“你喝醉了,我以為你遇上麻煩事了,因為李壯也在這裡。”
許柔打開淋浴間,看著鏡子。在許柔的脖子上有一塊深紅色的瘀傷。許柔用手指劃過這個敏感的印記,思緒轉移到吳愁的唇和舌上,再次陶醉,胡思亂想。本想已經決定放手的,怎麼又跟他勾搭上了呢?
“柔柔?”吳愁呼喚道,許柔正走入熱水簾中,他也走進了浴室。許柔保持沉默,讓溫度的水流衝走了疲倦,衝走煩惱。
“你是不是為昨晚的事生氣了?”吳愁的聲音有點沙啞了。
許柔本來以為吳愁會露出一個傲慢的笑容,不屑於這樣低聲下氣地詢問許柔。
“我不知道怎麼說。”許柔告訴他。
“你恨我嗎?”聲音略顯脆弱。
“差不多是這樣。”許柔說。
許柔最後一次衝洗著頭發,讓自己更清醒些。
“我不是趁人之危,我發誓。”他一邊說,一邊幫許柔關掉花灑。許柔從小架子上拿下一條毛巾,把它裹在身上。他隻穿著平角內褲靠在門口,胸前和脖子上到處都是口紅唇印。
許柔暗暗發誓,再也不喝酒了。
“柔柔,我知道你可能很生氣,但我們有很多話要說。”
“我們沒有什麼可說的。事情就是這樣,我喝醉了,給你打了電話,你來到這裡,我們上床了。就這麼簡單,還有什麼可談的呢?”許柔儘可能保持冷靜,許柔不想讓他看得出來,他昨晚的一切,對許柔有多大的影響。
這時,許柔才注意到吳愁指關節上的傷。”你的手怎麼了?”許柔問:“吳愁,你把李壯打了,是嗎?”
“不,我沒有打他。”吳愁矢口否認。
許柔打開化妝包,拿出遮瑕膏。許柔將它塗抹在脖子上,而吳愁則默默地站在許柔身後。
“我錯了,我不應該給你打電話。”許柔最後說,繼續她的美膚工作。
“你沒錯,你顯然想念我,這就是你打電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