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柔掏出手機,給鐘響發短信。“我在學校行政大樓,你能來這裡一下嗎?”
許柔盯著屏幕,等待回複,不到一分鐘後,許柔的手機亮了起來:“好吧,我正在路上。”
“我會在行政大樓門外等你。”許柔發送。
最後看了一眼門,許柔向外麵走去。天氣很冷,太冷了,穿著及膝冬裝連衣裙在寒風中等候,有點難受,但許柔彆無選擇。
等了一會兒後,許柔剛決定回到車裡,這時鐘響的皮卡車駛入停車場。他走了過來,穿著一件黑色的運動衫和深色的牛仔褲。他臉上的深深瘀傷依然讓許柔感到震驚,儘管許柔昨天才見到他。
他把手塞進運動衫前麵的口袋裡。“嘿嘿。”
“謝謝你來見我。”
“這本來就是我的主意,還記得嗎?”他笑了,許柔感到稍微不那麼不安了。
許柔笑以回報。“對呀,我都差點忘了。”
“我想和你談談和吳愁有關的事。”他說,這正是許柔打算談論的。
“好的。”
“你先說。”
“李彤彤說你告訴張永坦,你將要對吳愁提出指控。”許柔儘量不去看他那雙傷痕累累、充血的眼睛。
“是的。”
“但開始時,你應該是不打算報案的呀。為什麼現在才決定這樣做?”許柔敢肯定,在許柔顫抖的聲音中,心裡的傷痛是鐘響也能聽得出來的。
“一開始,我確實是沒有想過要報案,但現在我決定要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那麼是什麼改變了你的想法?”
他聳了聳肩。“很多事情。我想到了他對我和你所做的一切事情。他不能就這樣脫身。”他指著自己的臉,說:“看我,碰上誰,誰都受不了。”
許柔不知道在這一刻該對鐘響說些什麼。他完全有權對吳愁感到不滿,但許柔希望他不要對吳愁采取法律行動。
“學校的領導層已經在找他的麻煩了。”許柔說,希望鐘響能改變主意。
“他不會有什麼麻煩的。李彤彤告訴我,他爸爸就是我們學校的校長。”他嘲笑道。
李彤彤啊,李彤彤,你為什麼要告訴鐘響這些東西?許柔點點頭承認他說的話。“這並不意味著吳愁就不會惹上麻煩。”
但許柔這麼說隻會讓鐘響更生氣。“許柔,你為什麼總是這麼急著為他辯護?無論他做什麼,你都在袒護著他!”
“你說的不對,我沒有偏袒他。”許柔心裡暗暗罵自己在撒謊。
“你就是!”他難以置信地舉起雙手。“你知道,你總是在護著他!你告訴我,你會考慮我對你的勸說,你將要離開他,但幾天後,我在一家超市裡看到你和他在一起逛大街。這是沒有道理的。”
“我知道你不明白,但我愛他。”
“如果你這麼愛他,那你為什麼告訴我說,你要逃到杭州去?”
許柔感到不安。許柔停頓了一秒鐘,說:“我不是跑去杭州,我去那裡是為了一個更好的發展機會。”
“他不會和你一起去的。我們這群朋友在聊天時這樣推測,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