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梯形教室後,許柔走回自己的車,在車上做了一會兒冥想瑜伽。
吳愁被勸退和到杭州上班的沉重感,在冥想期間從許柔身上短暫地卸下來過,但現在,冥想結束了,心頭上的沉重感又回來了,並且是乘以十。
許柔開始開始停車位,而手機也真會折磨人,這時在副駕座位上振動起來了。是吳愁!
許柔停下來,把檔位換到停車檔。
一個女人的聲音通過揚聲器咆哮,許柔的心跳停止了:“你是許柔嗎?”
“我就是。”
“很好,我跟你爸爸和......”
“她......男朋友...”。許柔聽到吳愁在旁邊含糊不清地說。
“是的,你的男朋友,”那女人冷笑著說:“在有人打電話給警察之前,你快點來把這兩個人接回去。”
“他們在哪裡?”許柔右手立馬握住檔位手柄。
“民生路,離桃園公園東門,你知道這個地方嗎?有個小酒館叫稻香村,就在這裡,我發定位過去給你。”
“那我導航過去就是了。”
掛斷了電話,匆匆忙忙地去找那個酒館。為什麼吳愁和許柔父親下午四點多鐘在酒吧裡?為什麼吳愁和許柔父親還要在一起?
警察呢?他們做了什麼?許柔後悔沒有在電話裡問那個女人。許柔一邊開車,一邊祈禱,但願他們倆沒有互相打起來,這是許柔最不需要的。
當許柔到達酒館並開始尋找停車位時,許柔的想象力已經瘋狂,並得出結論,要麼是吳誌謀殺了許柔父親,要麼是許柔父親謀殺了吳愁。
小酒館外麵沒有警車,許柔想這是一個好兆頭。許柔把車停在房子前麵,匆匆忙忙地走了進去。
“柔柔來了!”許柔父親興奮地喊道。
許柔能看出他已經喝醉了,他正跌跌撞撞地走到許柔身邊。
“你應該已經看到了,柔柔!”他拍了拍手。“吳愁隻是打了一個小混混!”
“他在哪裡……”許柔急忙說,但就在這時,一扇浴室的門打開了,吳愁走了出去,用一張紅色的紙巾擦拭著他的手。
“吳愁!”許柔朝著屋子對麵的吳愁喊道。
許柔走過去,告誡自己:冷靜下來!
當許柔走到他身邊時,看著臉色慘白的吳愁,許柔驚呆了。許柔知道,有的人有時候喝得越醉,臉就變得越蒼白。
“你喝醉了嗎?”許柔問道,看著他的眼睛:充血。
他向一旁看去,鎮靜地說:“也許吧。”
“這太不可思議了。”許柔交叉雙臂在胸前,他試圖抓住許柔的手。
“嘿,你應該感謝我幫了你爸爸的忙。如果不是我,他現在就會趴在地板上了。他指著坐在地板上的一個男人,臉頰上貼著一袋冰塊。
“我不會感謝你的任何東西,下午時間你竟也能跟他一起喝醉了!你到底怎麼了?”許柔轉身離開他,走到父親現在坐的那一張桌子前。
“彆生吳愁的氣,柔柔。他愛你。”許柔父親在為他辯護。
吳愁走向許柔父女倆,許柔揮舞著拳頭,大喊:“那又怎樣,你們倆一起喝醉了,現在你們是最好的朋友了?你們倆都不應該喝酒!”
“寶貝,”吳愁對許柔耳邊說,並試圖用胳膊纏住許柔。
“嘿,美女”櫃台後麵的女人喊道,敲了敲櫃台,引起了許柔的注意。“你必須把他們倆帶走了。”
許柔朝她點了點頭,瞪著那兩個醉醺醺的白癡,他們是許柔的宿命。許柔父親的臉頰是粉紅色的,給人的印象是他被擊中了,吳愁的手已經腫脹了。
“你今晚可以去我們家,你先去那裡等到酒醒後再說,但你的這種行為是難以被接受的。”許柔想罵他們倆,就像他們是自己的孩子一樣。“你們倆任何一個的行為都是荒唐的。快點上車吧。”
許柔離開了臭氣熏天的小空間,許柔先上了車,等著兩個醉鬼踉踉蹌蹌地走出來。
吳愁對許柔父親大聲斥責,因為許樹強正試圖把一隻胳膊放在他的肩膀上。
許柔厭惡地看著這兩個大男人在鬨笑話。
吳愁的醉態讓許柔感到不安。許柔知道他喝醉的時候往往會是什麼樣子,那天在他爸家裡,他都未必喝得比現在更醉,可他都毀掉了所有的瓷器,那今天,他打了彆人,接下來,他會不會還要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來?不確定,許柔不能確定。
許柔懷念吳愁在派對上除了水之外什麼都不喝的日子。現在,許柔和吳愁現在有一係列問題還懸而未決,他喝酒隻會給問題火上澆油。
現在,許柔父親已經從一個憤怒的醉漢變成了一個不停地講笑話的人,其中大部分都是無味和令人討厭的。在回家的整個過程中,他對自己的話笑得沒有一分鐘合嘴,吳愁時不時地跟著他傻笑。這根本不是許柔想象中的這一天。
許柔不知道是什麼讓吳愁跟許柔父親這麼投緣了,還一起喝成了兩個醉鬼,許柔一點也不喜歡他們的這種“友誼”。回到家後,許柔把父親叫到廚房裡,讓他自己吃一點飯,然後就前往臥室。許柔知道,像平時一樣,爭吵似乎就要開始了。
“柔柔,”吳愁在許柔關上門後立即開始說話。
“不要叫我小名。”許柔冷冷地說。
“不要生我的氣,我們不就是喝個酒而已嗎?他的語氣很俏皮,但許柔沒有心情跟吳愁開玩笑。
“隻是喝個酒?和許柔父親在一起,一個大酒鬼和一個小醉鬼,這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