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站起來說話了,聲音無比傷感,低得許柔幾乎聽不清:“那我最好走了。再次抱歉來打擾了。祝你在杭州一切順利,許柔。”
“我為發生過的一切感到抱歉。”許柔情真意切地對鐘響說。
“其實,有好多事情,你還不了解,”鐘響說,然後從椅子上站起來。
許柔為鐘響感到心痛,他一直對許柔如此體貼,但許柔沒能給他什麼,隻是拒絕他。
“你有沒有下定決心,你是否會提出指控?”現在不是問這個問題的合適時機,但許柔想如果再不問就很難再見到他了。
“我不會的,這件事我已經翻篇了。再糾著它是沒有意義的。我曾經告訴過你,如果你告訴我,你不想再見到我,我就會放棄報案或提起訴訟,不是嗎?”
突然間,許柔覺得,要不是許柔還在看著自己,許柔可能會開始哭泣起來。
“是的,你說過。”許柔平靜地回答。“我真的為發生的一切感到抱歉。我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
“我也是,但你不被允許有朋友。”他歎了口氣,手指劃過下唇,捏了捏。
許柔的辦公室固定電話響了,打破了鐘響和許柔之間的沉默。許柔雙手十指相扣,這樣鐘響在離開時就無法跟她握手了。
“嗨!”是吳愁一如既往的深沉、磁性十足的聲音。
“嗨!”許柔說,許柔的聲音微微顫抖。
“還好吧?”
“是的,很好。”
“你聽起來不太好,”他說。為什麼他這麼了解許柔?
“我很好,”許柔再次向他保證。“隻是分心了。”
“現在,我想問你,你想讓我怎麼來解決你爸的問題。我給你發了微信,但你沒有回答我。現在有些煩心事要做,我不知道我是否應該繼續把他留在這裡,可不留他住在這裡,又要送他到哪裡去。”
“他現在在哪裡?”
“他現在站在窗邊,沒有往我這邊看。你走後,你不能帶他一起走嗎?”
許柔的心在狂跳。
“不,把他留在那裡。”許柔說,想快點結束這次談話。許柔想買要告訴吳愁關於鐘響來訪的帶,但許柔無法想象如果吳愁知道他現在就在辦公室裡,他一定會暴跳如雷。
“好吧,你回到這裡後,就由你來對付他了。”
“好吧,我回家後再說。”
電話鈴聲開始在許柔的辦公室裡播放,許柔環顧了一下,才意識到是鐘響的手機響了。
他把手伸進口袋,讓它靜音,但還沒斷開和許柔通話的吳愁注意到了。
“那是誰的電話?”吳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