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麗麗正坐在早餐吧那兒,吳愁走進廚房。
她臉上沒化妝,頭發從臉上撩了回去。吳愁還真沒見過她臉上這麼清爽的樣子,為了澤世公司的麵子,吳愁琢磨著要不要跟她隱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畢竟她看起來清爽多了。
“哎喲,竟然醒了。”她尖著嗓子說。
“嗯,嗯。”吳愁哼哼著,直接從她身邊走過,走到深色花崗岩台麵的角落裡的咖啡機前。
“你幾點走的?”她一邊挑著生菜一邊問。
“要是沒關係的話,我打算待到明天。還是你現在就想趕我走?”吳愁拿杯子接了點黑咖啡,轉過身來麵對她。
“說什麼呢,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的。”她咧嘴一笑,“隻要你不惹許柔生氣就行。”
吳愁翻了個白眼,朱世澤這時候走進了房間。“你得把皮帶係緊點,說不定還得用上槍才能對付麗麗哦。”吳愁對他說。
她未婚夫低聲笑了笑,就在仲麗麗衝吳愁豎起中指的時候。
“真有禮貌啊,”吳愁嘲笑她。
“你今天心情真不錯。”朱世澤壞壞地一笑,對吳愁說。
“想知道為什麼嗎?”他補充道,用胳膊摟住了她。
她罵罵咧咧的拍打朱世澤,他搖了搖頭。他抬手擋著,防止她再來一次俏皮的攻擊。
“可能是因為他想許柔了。”仲麗麗說,看著朱世澤從水果籃裡拿了一根香蕉。
他一邊剝著香蕉皮,眼裡閃爍著光芒,“我聽說午夜鍛煉會讓人這樣。”
吳愁的血都涼了,“你說什麼?”
“冷靜點……他在開攝像頭之前就把錄影功能了。”仲麗麗向吳愁保證。
錄影?
天哪。天哪,這個混蛋在健身房裡居然放了台相機……媽的,每個主要的通道房間都可能裝了安全攝像頭。在他那圓滑的外表下,他比他想象的還要偏執。
“什麼?”吳愁咆哮著,試圖壓下心中的怒火。
“我隻是走進了房間。他知道怎麼做更好……”仲麗麗笑著說,如釋重負地靠向吳愁。吳愁太沉浸在這一刻了,都沒顧上想攝像頭的事兒。
吳愁對澤世公司翻了個白眼,“你為什麼要看攝像頭?真惡心,你居然看我健身。”
“彆自作多情了。我當時正在看廚房的顯示器,因為它有點問題,健身房的畫麵剛好跟它一起出現了。”
“是嗎?”吳愁說,把這個詞拖得長長的。
“吳愁又在這兒住了一晚,沒問題吧?”仲麗麗問他。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在這兒幫我做事,你知道我會付給你比你現在兼職的那個公司更多的錢。”
“你跟我太熟悉了,這就是問題,我不想在朋友手下工作。當時,你為什麼給我加薪留住我?現在,後悔來不及了。”吳愁得意地笑著提醒他。
“那時候你隻是個大一新生啊,能有個帶薪實習就不錯了,更彆說正式工作了。”他聳聳肩,想反駁吳愁。
吳愁雙臂交叉,一臉堅定“我現在的公司老板可不會這麼想。”
“他們是瞎嚷嚷,我要告訴你,去年澤世出版公司就遙遙領先他們了。我現在業務都擴展到杭州了,明年還打算在北京開分公司呢。”
“吹得這麼厲害,有用嗎?”吳愁問。
其實,吳愁也知道,澤世公司更好,更大,而且是吳愁曾經工作的地方,朱老板都不用提許柔的名字,吳愁就能感受到他話裡的分量。
“你馬上就要畢業了,彆太倔,否則可能影響你整個職業生涯。”
他一邊啃著手裡的水果,一邊靜聽,看看吳愁能找到什麼犀利的回擊。
吳愁似乎想不出了。“我的兼職公司在昆明還有個辦公室呢。”
他一臉不屑地看著吳愁“誰要回昆明啊?你嗎?”他的聲音裡充滿了諷刺。
“我早計劃好了,畢業後我就很可能要回去。”吳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