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轉瞬即逝,時間過得飛快,從夏日炎炎到秋果累累,每一天魏若來都沒有停止對沈近真的思念,隨著時間的沉澱這種思念深刻入骨。
他習慣了每天去送信的地方問問有沒有自己的信。有時沒事,就坐在那裡等,一等就是一天。
同時,他也養成了寫日記的習慣,就像是在給近真寫信,告訴近真自己日常的工作和生活。
8月20日晴
近真,你知道嗎?今天春苗和老孔結婚了,婚禮很簡單但是很溫馨。看著他們幸福的樣子,我很羨慕。想到我們還未舉行的婚禮,我很難過。
但是沒關係,等你回來,我一定會給你辦一個最幸福的婚禮。我再也不會等待了。
有時我想早知道如此,是不是我們登記結婚的時候就應該辦婚禮,可是誰都不會早知道。
我會一直等著你,我一直以為我會很快去找你。但現在我們被國民黨封鎖在這裡,我才發現自己無能為力,寸步難行。近真,我很想你,我愛你。
你的先生:魏若來
魏若來每次都會以“你的先生”來結尾,因為那是近真在他們分離前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對他的稱呼和對自己丈夫身份的認可。
1934年10月,隨著第五次反“圍剿”的失利,為了擺脫國民黨軍隊的包圍追擊,**中央決定率領中央主力紅軍實施戰略性轉移。蘇維埃國家銀行被編入中央軍委直屬縱隊第十五大隊隨軍轉移。
雷鳴開完戰略轉移動員會後,魏若來找到他。
“雷科長,我能不能等一等再出發?”魏若來怕沈近真回來找不到他。
“不行,這是中央統一部署的。你必須服從命令跟隨部隊轉移,沒有商量的餘地。”雷鳴不由分說的回絕了魏若來。
“我們這次借道廣州,那離香港比較近,我能不能往那邊發封信?”魏若來問道。
“若來,你信發給誰呢?你沒有地址呀!你是**員,行軍途中怎麼可能讓你擅離部隊,單獨行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