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班,沈近真被魏若來接回了家,兩人難得在一起吃飯。
“若來,你說我們真的要回上海了嗎?”沈近真此刻還是有點恍惚。
“近真,你有所顧慮嗎?”魏若來看到了沈近真的心不在焉,也理解她的心情。
“我隻是有些擔心,在上海發生的事沒那麼容易抹去,我怕連累你和哥哥。”沈近真越發擔憂了。
“組織上既然如此安排,必然考慮周全。近真,我也從來不怕你連累我。”魏若來自是不願自己的妻子總是獨自承擔風險。
沈近真還是顧慮重重的吃著飯。
“近真,最近你再教教我射擊打靶。有時間嗎?”魏若來問。
“當然有時間,你是得好好練練。”沈近真意識到提高魏若來的射擊水平十分必要。當下點頭應允。“特彆連那邊我這兩天會交接工作,閒下來的時間都教你。”
吃了飯,魏若來拉過沈近真的手,將她圈在懷裡。
“近真,這次去上海,情況會有所不同,如今先生擔任央行的理事同時兼任中國銀行的董事,身居要職。與你已經坦誠相見,也已互諒。你彆想太多。”魏若來安慰著沈近真。
“就是因為他身居要職,哥哥還沒有徹底倒向我們,幫助我們隻是他的情意和身為兄長的責任。我擔心有些事,因為立場,他不得不為。我的身份自然會對他有所影響。”
沈近真想到此痛苦得閉上眼睛,她想到了離開上海那天爆炸的油罐,滿天的火光,昏迷的哥哥。這一切曆曆在目,她沒辦法不在意。
沈近真此時並不知道他哥哥早已經和他們一個立場了。
感受到沈近真的情緒,魏若來自然感同身受。
“近真,這些如今都是可以避免的,國共如果合作,政治上的分歧就會被弱化。那麼立場在某些方麵就會是一致的,國民黨也不會公開製造摩擦。現在的局勢是一致對外,我黨正在為此做著努力。一切都會改變的。”
魏若來婚後越發關注沈近真的情緒和心理,希望她可以依靠自己,從身到心。
“希望如此,這樣我們和哥哥都不會太為難。”沈近真定了定心神,默默說道。
魏若來輕輕摩挲著近真的手,將身體靠近她,讓她可以靠在自己的懷裡。
感受著魏若來的溫柔,沈近真的心平和下來。
“近真,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過,你是不是好久都沒有履行身為妻子的義務了。”魏若來笑著問。
沈近真的臉紅了起來,“什麼義務?”
“就是這個。”
魏若來親吻著沈近真的臉,讓她麵向自己,吻向了她的唇。魏若來一手扶著沈近真的腰,一手托著她的背,將她輕柔的放到床上,深深吻了下去。一瞬間滿室生香。
第二天,魏若來醒來覺得身心舒暢,起身為妻子準備早飯。
當天魏若來交接完工作,就來到打靶場。沈近真把自己的配槍給了魏若來。
“根據地槍支有限,你用這把練,到上海之後也多會使用這種小巧的配槍,方便攜帶。”
魏若來站直身體,抬起手臂,瞄準靶心,開始射擊。
幾槍過後,沈近真看了成績,基本都在七環以內。“若來,成績不錯。”沈近真笑著說。
“沈教練,你幫我看看這把槍。”這時有個同誌走過來,請沈近真幫忙。
“若來,你先自己練會兒。”沈近真忙去了。
魏若來本來還想著讓沈近真手把手教他呢!這連人都不見了。他有些鬱悶。
“狗牯仔,近真姐有些事要忙,讓我來教你。”牛春苗及時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