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隊經過數日的鏖戰,卻未能扭轉戰局。
我軍在街道上挖壕溝,修築防禦工事,與日軍進行巷戰。
陣地上溝壑縱橫,中國守軍以每一條街道為陣地,進行防守。
每次日軍的進攻都會遭遇我軍激烈的抵抗,中國守軍誓與陣地共存亡,一次次以血肉之軀對抗敵人銅牆鐵壁般的防禦工事和日軍的陸軍坦克。
陳昊文帶來的人已經近半數犧牲了。
對麵日軍的坦克又開了過來,這是日軍“移動的堡壘”。
我軍應對此種情況,顯然經驗不足。當時,軍隊並沒有開展步兵坦克協同作戰的訓練。
戰場遇到這種情況,都是人與坦克直接的交鋒,普通機槍也根本打不穿坦克厚厚的鐵甲,這時就需要戰士把炸藥放置在敵軍坦克上,從而炸毀坦克,使其失去機動能力。
可是,麵對日軍瘋狂的機槍掃射,怎麼安置炸藥成了難題,為此犧牲了無數戰士。
陳昊文此刻已經準備抱著集束的手榴彈往上衝了,被一個戰士奪過來,“陳處長,我去,你還要指揮作戰呢!”說完一個箭步衝出去。
陳昊文立刻為他打掩護,可是快到坦克的附近,他還是被機槍打中了,隻見那名戰士拉下引線飛身撲向敵人的坦克,與敵軍同歸於儘了。
陳昊文每天麵對的就是不斷的進攻和防守,陣地一天之內,幾失幾得。身邊的戰友成倍數的犧牲,每天每時循環往複。
陳昊文也被炸傷了,送到了救助站。
沈近真看到了陳昊文,過來扶住他,給他進行包紮,此刻的陳昊文感到有些絕望,他拚死相護,用儘全力,然徒勞無功。兩眼望著遠處,沉默無語。
沈近真看見陳昊文如此頹勢,出言安慰,“你儘力了,也已經做的夠好了。陣地丟失,不是你的責任。”沈近真聽到了陣地已被敵軍占領的消息。
“不,我做的遠遠不夠。”陳昊文的淚順著眼角滑落,這麼多天這是他第一次哭泣,軍人就應該保家衛國,戰死沙場。
他如今成為傷員,怕是一時半刻無法回到戰場,可是每一分每一秒,戰場上都在發生變化,雙方你爭我奪,戰機稍縱即逝,他不能待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