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了,魏若來還是沒有回來。沈近真難以入眠,就站在窗邊等待著。
沈近真偶爾能聽見牛春苗打呼嚕的聲音,她不知道這種和諧還能維持多久。
她想起來第一次見牛春苗的場景,一個樂觀開朗,聰明伶俐的姑娘。
這樣好的一個姑娘為何要折磨她兩次呢?廖四哥,還沒開始就悲劇收場了。如今,再來一次,可這次已經有了所有的美好,何其殘忍!
沈近真頓感痛徹心扉。
還有老孔,春苗說的沒錯,她跟老孔確實是一類人,他們可以不顧一切的去完成任務,卻不能回頭看看深愛自己的人是多麼的沮喪和擔心。
老孔是,她亦是。所以最終被自己所傷的都是在乎自己的人。
若老孔挺不過去,春苗和孩子該怎麼辦?春苗能承受得住這一次的打擊嗎?沈近真心裡逐漸煩躁起來。
天快亮時,魏若來回來了。沈近真聽到動靜,飛奔下樓,看見了滿身是血的魏若來。
“若來,你怎麼了?”沈近真說著就要上前查看,魏若來抬手製止了她。
“近真,我沒事,是老孔的。”
沈近真聽後捂住了嘴巴,這麼多血,老孔得受多嚴重的傷。
“近真,我去換衣服,你先上來,我一會兒跟你說。”魏若來看著悲慟欲絕的沈近真,悄聲說道。
沈近真和魏若來回到房間。沈近真要幫魏若來換衣服,魏若來不肯。
“若來,春苗睡前還在問你怎麼沒回來?我隻能說你在銀行加班。”沈近真準備和魏若來串詞。
“近真,恐怕瞞不住春苗,老孔現在命懸一線,隨時會有危險,這萬一,最後一麵一定得見。”魏若來說出這句話,都覺得極其殘忍,但他沒有辦法。
“可是,以春苗現在的情況,怎麼見?若來,有沒有其他的方法?”沈近真覺得自己根本無法張開口說出這件事。
“沒有,這件事沒有轉圜的餘地,如果意外一旦發生,春苗會因為被蒙在鼓裡而悔恨一輩子的。這是她的丈夫,現在也是孩子的父親,我們沒有資格剝奪她身為妻子的知情權。”魏若來雖然難過,可理智尚存。
“近真,我去說。”魏若來打算告訴牛春苗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