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上班,孔令崢一臉慌張的找到沈近真。他告訴沈近真,牛春苗給他寫信,說帶著蓉妞已經在來重慶的路上,今明兩日就到。
“春苗,她現在如何?”沈近真和孔令崢一樣此刻充滿擔憂。
“信裡沒寫。春苗總是喜歡自作主張,我說她無數次了,就是不改。”孔令崢麵露焦急之色。
沈近真想了片刻,把電話打到央行魏若來的辦公室,“你好,我找程長風,請問他在嗎?”
“鴻影,我就是。”魏若來聽出沈近真的聲音。
沈近真很少給魏若來打電話,她擔心辦公室有其他人,所以先是詢問。
“長風,妹妹在來重慶的路上,家裡人很是掛心,你托人問問看妹妹到哪了?”沈近真保持語氣的平和就像在話家常。
魏若來自然明白沈近真的意思,這是他們的約定暗號,妹妹就是牛春苗,他聽聞牛春苗來重慶了,心下一驚,但還是語氣輕鬆的說:“我問問。你最近好嗎?”兩個人又像尋常夫妻一般聊了些家裡的事就掛了電話。
日軍對重慶的轟炸從未停歇,路上的交通線是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
但春苗此刻的身體狀況,實在是讓人憂心,更何況她還帶著蓉妞。
魏若來第一時間把電話打給在交通部認識的一個朋友,詢問了最近到達重慶的車輛和船隻情況。
然後到沈圖南辦公室說明了情況,請了假,沈圖南讓黃從勻和魏若來一起開車去。
事急從權,魏若來帶上了元寶,三人兵分兩路,去了碼頭和車站。
魏若來和黃從勻在碼頭,由於之前交通部朋友的安排,碼頭的工作人員接待了他倆,魏若來說了牛春苗的相貌特征,工作人員立馬打電話通知相關人員留意。
在著急等待了幾個小時之後,電話響起,對方說有一個相似的人,剛下船。
魏若來和黃從勻趕到時,牛春苗正中氣十足的和攔他的工作人員理論。
兩人看見此景都鬆了一口氣,“春苗。”魏若來和黃從勻走過去,一人接過牛春苗背上的行李,一人從牛春苗牽著蓉妞的手裡接過蓉妞,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