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來沒有擦去嘴角的血跡,也沒有看打他的是何人。
蘇辭書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他任其擺弄,表情有些呆滯。
“陳科長,你乾什麼?”沈圖南使勁拉著情緒激動的陳昊文。
牛春苗擋在兩人中間,“這是醫院,你為什麼要打人?”
陳昊文從沈圖南手裡掙脫出來,推開牛春苗,拽著魏若來的領子,把他抵在牆上,“你不是答應我會照顧好她嗎?你既然護不住她,你娶她乾什麼?她現在要死了,你個混蛋。”陳昊文作勢又要打魏若來。
魏若來並沒有閃躲,陳昊文的拳頭也沒有落下來。
“這是醫院,我妹妹在搶救。陳科長如果你執意如此,請你離開。”沈圖南拉住陳昊文的胳膊,厲聲說。
“他該打,要不是他,近真也不會出事。孩子就那麼重要?一個你還嫌不夠嗎?還有那什麼狗屁草藥,你怎麼不喝?你口口聲聲說愛她,就是這樣愛的。你就是這樣當丈夫的?”陳昊文鬆開了魏若來,但是用更加憤怒的言語指責魏若來。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牛春苗不可置信的看著陳昊文。
“與你無關。”陳昊文沒有看牛春苗,隻是眼睛死死的盯著魏若來說出這句話。
陳明啟因為昨晚身體不適,請了醫院的李主任到家裡看病。陳明啟和李主任私交甚深,看出來他似乎有什麼心事。
“怎麼了,老李,心情不好?”
在老朋友麵前,李主任並沒有選擇隱瞞,而是把沈近真的情況說了出來,“……她是央行沈理事的妹妹,我的建議隻能是石沉大海,可是這確實太過凶險,……”
聽到這,陳明啟的臉色變得有些晦暗不明,“若是不好,那姑娘會如何?”
“會死,這還用說嗎?……”一說到病理藥理的知識,李主任就變得滔滔不絕,他並沒有注意到老友情緒的變化。
李主任走後,陳明啟立刻找來許和,商量該如何是好?
沈近真一旦出事,他們若提前知情但沒有告知陳昊文,他這個兒子會怎麼發瘋,陳明啟還是知道的。
兩人商量後,他讓許和第二天再告訴陳昊文,畢竟現在情況不明。
許和沒有怠慢,他太了解陳昊文了,這件事必須儘快讓陳昊文知道。
他天剛亮就找到了陳昊文,告知了他沈近真的情況。
陳昊文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先是不肯相信,一直在質問許和,讓他說出更詳細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