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繼恩告訴沈近真和魏若來蘇夏梅到家裡來的事情。
“爹,最近這段時間,白天您就帶著易蕭去哥哥家,晚上我們回來去哥哥家接你們回來。您和易蕭單獨在家我不放心。”
沈近真思慮再三,畢竟沈圖南家所在地有士兵巡邏,更安全。段嘉述就算想,也不敢亂來。
“你是擔心段嘉述?”魏若來問道。
“還是小心謹慎點好。”沈近真嚴肅的說。
“好,爹聽你的。”魏繼恩也不願自己和易蕭成為魏若來和沈近真的拖累。
夜裡,魏若來抱著沈近真躺在床上,“若來,你也要小心一些。段嘉述一計不成會再生一計的。”沈近真冰涼的手被魏若來握著放在胸前。
“你不用擔心我。我是不會被蠱惑的。他計謀再多又如何?”魏若來自信滿滿的說。
“怎麼不會?我看你挺憐香惜玉的。對方一哭你就心軟了。”沈近真在平複了心緒後,就開始調侃起魏若來。
“我是怕人誤會,才不是什麼心軟。那是工作的地方,我可不希望彆人以為我對她做了什麼?”魏若來急忙解釋道。
“你想對她做什麼?”沈近真突然支起身子,看著魏若來。
“你怎麼和個小醋缸一樣,我能做什麼。”魏若來笑著說。
“我不管,以後不許哄其他人。什麼理由都不行。”沈近真趴在魏若來的胸口,撒著嬌。
“我哪有哄過彆人,你我還哄不過來呢?那你以後不要那麼堅強,讓我天天哄著你可好。”魏若來幫沈近真裹好了被子。
沈近真閉著眼睛,享受著這美好的一刻,她不知道這種寧靜的日子還能過多久?
一旦哥哥的計劃實施,段嘉述不可能善罷甘休。如果最後魚死網破,那她無論如何也是要護住哥哥。若來,還望你不要怪我……
兩天後,段家的股價在一夜之間持續下跌,股票瀕臨崩盤。沈圖南和魏若來在交易所的貴賓室裡鎮定從容的進行操盤,坐在幕後運籌帷幄。
段家的股票經濟已經急得上躥下跳了。電話鈴聲不斷響起,段家的幾個大股東進進出出,腳步匆忙。
段嘉述火急火燎的找到盛希苒,希望她可以施以援手。
“你彆急,最近股市有波動很正常。現在時局不穩,又是年初,你急什麼。”盛希苒不慌不忙的說。
“會不會有人打算做空我段家的股票?”段嘉述焦慮的問。
“做空?你開什麼玩笑?你段家再不濟也經營了多年,財力有多少你心裡沒數嗎?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擊垮?”盛希苒安撫著段嘉述。
其實她早就收到消息,段家這次必會敗得傾家蕩產,而最後接盤的也必會是她盛家。她淡然的看著段嘉述心急如焚,心裡卻在暗自高興。
這件事她也出了不少力,她利用軍統的眼線,幫陳昊文以最快的速度搜集了段嘉述和段家詳儘的背景資料。她好借他人之手,坐收漁翁之利。
沒過幾天,段家支柱產業裡的大部分資產被股市掏空,段家到了破產的邊緣。
盛希苒借故去香港協助父親,離開了重慶。段嘉述根本聯係不到她。
得不到盛家助力,段嘉述隻得求助他人,沈圖南早已經打好了招呼,沒有一人敢幫助段家。
頃刻間,段嘉述變得一窮二白,股東們紛紛上門討要說法。段家產業徹底坍塌。
“這怎麼可能?我段家多年的基業,怎麼可能就這麼沒了?去給我查。”段嘉述氣急敗壞的在書房跳著腳。
段嘉述多年苦心經營,可謂無所不用其極,如今卻如喪家之犬般頹廢的坐在椅子上。
沈近真知道段家有此結果,背後雖然是財政部的手筆,可哥哥是最大的功臣。當然這裡麵少不了魏若來和黃從勻的從旁協助。
“先生,段家已經再無回天之力。所有後路皆已切斷。”黃從勻笑著走進沈圖南辦公室。
“國家財政吃緊,國庫急需融資,段家不過是九牛一毛,以後隻怕這樣的事還會發生。”沈圖南並沒有顯露輕鬆之意。
“段嘉述現在被股東們逼到了絕境,已經無暇他顧了。”魏若來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
“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利益的結合都會不斷的變換,不到最後一刻,我們還需謹慎行事。”沈圖南吩咐道。
沈近真看著段嘉述空蕩蕩的辦公室,眼裡閃過一絲冷漠,她希望這間辦公室可以一直空下去。
段嘉述被逼入死局,他隻能破釜沉舟,他找到之前想入股的商行經理。之前他知道這家商行背後的東家是日本人,所以他一直沒有答應對方入股的要求,現在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找到那家商行的經理說明來意,經理直接將他趕出大門,“段家已經沒有價值了,趕緊滾。”
經理一改之前畢恭畢敬的態度,粗暴無禮的把段嘉述推出了門。
“虎落平陽被犬欺,龍困淺灘遭蝦戲。都是一群什麼玩意?”段嘉述憤憤不平的說。
兵工廠打了好幾個電話,催促段嘉述上班,段嘉述癱在家裡,充耳不聞。段家破產的消息也不脛而走,最終人儘皆知。
“叮鈴鈴”,電話響了起來,沈近真接起電話。
“鴻影,兄長失蹤了。”魏若來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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