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之人,並非心雨。
而是一個跟她年紀相仿,麵孔極其冰冷的女子。
她頭戴鴨舌帽,乾練的及肩短發,白皙的肌膚,凹凸的身材,甚至是堪與心雨相媲美的顏值。
但這些絲毫不影響她由內而外的冰冷。
那是一種炸街式的冷!
以及,與她年齡不太相符的城府。
她的脖頸上,還紋了一個幾何圖案,協調,美觀,但不失霸氣。
黑道大姐大!
這麼年輕的大姐大?
這是我第一印象給她下的定義。
“姓趙的,有種!你還真敢來啊!”大姐大晃了晃手槍,順勢坐在一旁的轉椅上。
很顯然,她一直在等我到來。
我本能地停下腳步:“你是誰?心雨呢?”
“心雨不想見你,她的仇恨,老娘我全權代理!”這大姐大說話間整張臉都是僵的,除了嘴巴,其它的五官都像是被憤怒凍住了一樣:“真踏馬可惜,那麼好的一顆白菜,被你一個小保安拱了,孰可忍,老娘不可忍!作為好姐妹,我要替她討回公道!”
我試探地道:“你先把槍放下,容易走火……這裡麵有誤會。”
大姐大冷笑一聲:“誤會?哼,你是想告訴我,是阿彪下的藥對嗎?但占便宜的是你!相比他,你也罪不可赦!”
話畢後,她哢嚓一下,拉套筒送子彈上膛。
槍口繼續對準了我。
這……
這也太誇張了吧?
江湖凶險啊!
雖然,我當兵時玩過五年槍。
但是步入社會後再見到這東西,還是第一次。
這玩意兒可是比那些砍刀鐵棍的,可怕多了,食指一摳就能要人命啊!
不覺間,我的臉上已經冒出了一陣冷汗。
我回到燕京後,一心想闖蕩江湖。
也一心尋求刺激。
現在,刺激是找到了。
但我的生命,也即將走到儘頭。
誰會想到,就因為我睡了一個會所的紅塵女子,居然引來了殺身之禍?
此時此刻,我更是恨死了那阿彪!
要不是他偷偷給心雨下藥,哪會招來這麼大的麻煩?
這狗日的,害死我了!
“給老娘跪下!”大姐大衝我猛地大喊了一聲,氣勢上更加犀利。
“不可能!”我堅定地說道:“我趙龍這輩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沒資格!不然,你就乾脆開槍殺了我!”
確切地說,她刺激到我了。
七年前那一跪,讓我趙龍跪出了陰影!
從那以後,我就發誓,這輩子再也沒有人能讓我下跪!
我趙龍的膝蓋,寧折不彎!
說話間,我眼睛裡釋放出一陣嗜血的信號!
至少這一刻,我很想賭上一賭。
反正橫豎是死,我要與這個凶狠的女人,同歸於儘!
我要在她摳動扳機的瞬間,衝上去,掐死她!
真的,我就是這麼想的!
“嗬嗬,硬啊!那就彆怪老娘了!你不跪,讓子彈幫你!”大姐大抽動了一下嘴角,將槍口緩緩下降,對準到了我膝蓋的位置。
砰!
一聲悶響!
我還沒來得及衝,眼前就一陣麻黑,暈了過去。
但昏迷前我確定,這並不是槍響。
而是悶棍!
是有人趁我不備,在我背後,照著我的後腦勺上,狠狠地敲了一棍。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
這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腦袋暈乎乎的,很沉,很沉。
我身側站著兩個非主流的少女,一個染了紫發,一個穿著奇妝異服,露著大膝蓋。
那個大姐大則坐在椅子上,疊著大長腿,歪著頭衝我冷笑著。
還有心雨,她也已經站在這大姐大身邊。
“嗬嗬,就這?”
“阿彪還說,你多厲害多厲害呢!”
“厲害個屁啊?被老娘一個小女子耍的團團轉,真他娘的菜雞一個!”
“你看清楚了,這是呲水槍!”
這大姐大一臉嘲諷地看著我,還順勢扣動扳機,一道水柱直接噴到我臉上。
這種涼嗖嗖的感覺,叫做恥辱。
我心裡一陣懊惱。
特麼的,竟然讓這個丫頭片子給耍了!
她是借這支假槍吸引我的注意力,其目的卻是讓人從背後襲擊我!
“真卑鄙!你到底想怎樣?”我憤怒地問了一句,嘗試用力掙紮,但那繩索很結實,而且將我的雙手和雙腳綁縛的很緊,根本掙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