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去之前我特意跟阿彪溝通了一下。
他是老江湖,知道怎麼跟壞三兒那種道上大哥打交道。
而且畢竟這件事是我們理虧。
阿彪指點了幾句,我覺得很有道理。
而且阿彪還特意跟光頭剛他們打了招呼,必要時聽我號令。
很明顯,這件事是琛哥對我的考驗,阿彪不能親自出麵幫我擺平,隻能暗中相助。
卻說,我那前任隊長劉光武,膽子也真夠大的。
這家夥風流成性,每天必泡妞。
據說,昨天晚上他到炫酷去嗨皮,竟然把炫酷主管‘壞三兒’的馬子給下了藥,拉到衛生間給上了。
還被人抓了個正著。
於是被壞三兒扣在那裡,摧殘至今。
其實我在想,莫非這劉光武給下藥的,就是那天忽悠我的那個女酒托?
因為疤哥說過,那女酒托是壞三兒的馬子。
真尼瑪活該!
晚上。
七點鐘左右。
我帶著小胖和地包天,來到了炫酷。
我找到一個內保,讓他把疤哥叫到了外麵。
“咦,龍哥?找我有事?”疤哥倒還算友好,主動朝我遞來一支蘇煙。
我直截了當地說道:“你們主管三哥,把我們眾泰的劉光武給扣這兒了,所以我過來見一下三哥,讓他把人放了。”
疤哥咂摸著嘴巴說道:“我聽說了,這事兒還真不小!三哥很生氣。”
我說道:“這件事我們理虧,所以我想朝你打聽一下,那個三哥喜歡抽什麼煙,喝什麼酒?或者有什麼愛好,我肯定不能空手去見他。”
“唉,三哥那人,不好說話啊,弄不好連你也得埋裡!”疤哥不無憂慮地說道。
我笑了下:“試試看唄,先。”
疤哥倒也豪氣。
他想了想,報出了幾種煙酒品牌。
他還告訴我,三哥那人尤其喜歡收藏郵票。
“多謝了。”我衝他道謝後,便帶著小胖和地包天去買禮物了。
沒辦法。
這社會就是這樣。
不僅講究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
等我們把東西搞齊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但是沒想到,人家那三哥讓人傳話出來:他今晚有事,不見客。
我們掃興而歸。
第二天晚上,我們再去。
我在炫酷會客間裡,足足等了兩個鐘頭。
傳說中的‘三哥’終於露麵了。
他身高一米八多,國字臉,大肥耳,頭上還紮了一條小翹辮。
脖子上紋的黑乎乎一片,看不清是什麼圖案,上麵還掛著一條又大又粗的金鏈子,估摸著足有幾百克。
手抄口袋,八字腳。
單從外表看,就威懾力十足。
“三哥你好,我們是帶著誠意來的,這是我們一點心意。”
“希望你大人大量,把我們劉隊長給放了。”
“完了我給你好好擺一桌。”
“還望你高抬貴手!”
這些話從我嘴裡說出來,真特麼彆扭。
但沒辦法,這件事我們理虧,必須要能屈能伸,低姿態。
“嗬嗬,誠意?”壞三兒直接一揮手,從外麵進來六七個小弟,直接將我們三人包圍了起來。
然後,他們開始搜身。
一把彈簧刀;
一把片刀;
還有一根伸縮警棍。
我們帶來的三樣應急武器,都被搜了出來。
“兄弟,這就是你說的誠意?”壞三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過來找我求情,還踏馬的帶著家夥!這也叫誠意?”
“回去告訴你們老板,沒那麼容易了事!”
“想要人,就拿出真正的誠意來!”
“三萬塊,一分也不能少!”
“這是我的底線!”
“轟出去!”
這壞三兒一句廢話也沒有,直接亮明了條件。
就這樣,我們被轟了出來。
臨出門前,這壞三兒還在後麵狠狠地踢了我一腳,罵了句國粹。
我猝不及防,差點兒一個狗吃屎。
真特麼的狼狽!
但是為了救出劉光武,我隻能忍下。
沒辦法,現在人家占據主動權。
我再衝動,也不可能拿劉光武一條人命開玩笑。
路邊上,我便將壞三兒這邊提的要求,打電話跟琛哥彙報了一下。
琛哥最終的態度是,最多出兩萬。
一個要三萬,一分不能少。
一個給兩萬,一分不多給。
我這個跑腿的中間人,實在太難了。
“小胖,你倆去炫酷盯梢,爭取查到那劉光武被關哪個房間!實在不行,硬搶!”我眯著眼睛一陣思量後,做出了最壞的打算。
反正,我特麼豁出去了!
總不能讓我墊上那一萬塊差價吧?
我現在一個月工資才一千三!
沒當隊長前,才700塊。
但就算是工資再高,這件事原本也沒有我自掏腰包的道理。
回去之後,我直接撬開前任隊長劉光武住的單間,準備將它整理出來。
怎麼說,現在我也是隊長了。
我早就想有個私人空間了。
沒想到這劉光武把房間搞的真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