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跟我玩,我自然奉陪。
我伸手脫掉了外套。
這是因為,小胖也不容易,我不想徒增他洗衣服的工作量。
方世龍衝上來,雙管齊下,一個靈活的摟抱,伴隨著腳下一記低踢,瞬間把我撂倒在了地上。
是的,他得逞了。
我故意讓他得逞的。
然後他像蛇一樣,嘗試使出各種關節鎖技。
袖車;
肩固;
三角絞;
甚至是木村鎖。
但他費儘九牛二虎之力,根本鎖不住我。
他如蛇,我如泥鰍。
我隻是想在地麵上陪他玩玩兒,溫習一下地麵技術。
玩累了。
我直接一氣嗬成!
給他上了一記‘斷頭台’!
他狠狠掙紮了幾下後,徹底掙不動了。
玩地麵技術,太費體力了。
他已筋疲力儘。
我看他,這回服不服!
他若還不服,要麼休克,要麼窒息而死!
我在心裡不斷地給他倒計時:10、9、8、7、6、5、4、3……
數著數著,我就有些慌了。
萬一這家夥寧死不服,可真就搞死他了。
又沒裁判。
可在關鍵時刻叫停。
可我就這麼鬆開他,就相當於我慫了,我怕了。
反正至少有那麼0.01秒鐘,我腦子裡閃過一念頭:他還不服,我就鎖死他!
這時候。
他的手上終於有動作了。
朝著旁邊的地麵上,連拍三下。
這說明,他服了。
服了就好。
我鬆開了他。
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他躺在那裡,大口地喘著粗氣。
我感覺他的胸腔浮動太大了,像是隨時有可能爆破。
他是太缺氧了。
當然,玩地麵技術特費體力。
我也靠著那棵銀杏樹,一陣休養調息。
同時往嘴裡填了一支煙。
“彆光自己抽,也給我一根兒,行嗎?”方世龍恬不知恥地扭過頭,朝我伸了伸手。
他像是被我打醒了酒,還更精神了。
“你服沒服?”我掏出一根煙,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都拍手了,你沒看見?”方世龍說。
很顯然。
這回他是真的服了。
徹底服了。
有句話怎麼說,不打不相識。
這世上,有很多好兄弟,都是靠打架打出來的!
我遞去一支煙。
他沒羞沒躁地還跟我要火。
臉皮是真的厚,我都不好意思怪他了。
“草!我在警校打架,全校前三!”方世龍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他這樣說,不是不服,是他覺得敗在我手裡,太不可思議。
“我沒你厲害,全團……第幾,沒數過。”我實話實說。
方世龍很感興趣地問:“什麼團?”
我沒回答他。
因為我們部隊是國家保密單位。
我剛退役,保密觀念很強。
這時,李真帶著幾名女生,找了出來。
“龍哥……”
“龍哥……”
“龍哥……”
她們四處呼喊。
“這回,她們叫的是你!”方世龍苦笑了一聲。
我也有些懵。
她們原本都叫我‘趙哥’的。
咋就突然改口了?
很快,李真她們找到了現場。
我倆還坐在這兒。
李真看我們渾身是土,緊張地問了句:“你們……打架了?”
另個女生饒有興趣地問:“誰打贏了?”
“切磋了下。”
“平分秋色!”
“你們先進去等我。”
我說著,便站起身,並將方世龍也拉了起來。
方世龍臉上一陣通紅。
想說什麼。
但沒說出口。
女人解決矛盾,靠的是一哭二鬨三上吊。
男人解決矛盾,就是痛快乾一架!
乾完後。
要麼是朋友;
要麼還是敵人。
“龍哥,謝謝你給我留麵子!”女生們進去後,方世龍緊緊地握住我的手。
我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我說了,麵子是自己掙來的!”
然後,我帶他進了包廂。
起初他有些放不開。
直到我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腳,罵道:
“草,唱去!”
“我跟你一起!”
當然,我帶他玩兒,並不是因為他是警察。
而是因為,他本質並不壞。
警察能壞哪兒去?
他隻不過是剛警校畢業,血氣方剛,心高氣傲,虛榮心有點兒膨脹。
是個男人,都會經曆這一段過程。
或長或短。
或多或少。
磨練磨練,還是一塊好鋼。
當然。
警察小弟不能白收。
第二天,我就帶著他到甲方售樓處溜達了一圈兒。
不為彆的,就是想給那胡萬年上上眼藥。
因為這混蛋做了犯法的事。
就問他,慌不慌?
不過我自然也不會指望著,讓方世龍替我搞定胡萬年,他暫時也沒這能力。
弄他,還是得靠江湖手段!
反正,你被我趙龍盯上了,還想在售樓處身居要職,壓我一頭?
可能嗎?
我趙龍能由著你,繼續胡來?
接下來,我對胡萬年實施了一番立體式的打擊、轟炸!
當然,這也是我與整個甲方的一次暗中較量!
你罩胡萬年,我弄胡萬年。
不是你死!
就是我亡!
要麼,你胡萬年灰溜溜從售樓處滾蛋!
要麼,我趙龍這隊長不乾了,也要弄你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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