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咋了?
我真是魯莽啊!
這才想起了那個女記者!
她腿腳受傷了,我把她放到了一個拐角處。
也不知現在如何了。
怕的是,會被那些敗逃的亡命徒發現。
先被怎麼著,再被怎麼著的。
那我趙龍可就罪過大了。
當我和阿彪殺回去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那女記者倒是還在那裡。
但姿勢是躺著的。
暈了?
死了?
不會這麼寸吧?
這……
你可彆嚇我!
一時間,我禁不住腦補出很多血腥的畫麵。
莫非,真是那些亡命徒乾的?
他們把人弄死了?
草!真惡毒!
阿彪過去,伸手摸了摸女記者的鼻息。
我緊張地看著阿彪。
阿彪咧著厚嘴唇,噗嗤樂了:“大爺的,她隻是睡著了。”
“噢。”我心裡猛地鬆了一口氣。
可能是經曆了這一場大戰。
我精神上受了刺激。
大腦過度緊張。
女記者突然揉著眼睛醒了。
先是嚇了一大跳。
發現是我後,這才淡定了下來:“是你呀,大哥。”
我不由得看了一眼阿彪。
反正我嚴重懷疑他拉屎沒擦屁股。
不然咋一伸手指,人家就醒了?
當然,我更佩服這位女記者。
“妹妹,佩服啊!”
“這種情況下,你都能睡著?”
“幸虧他們沒發現你!”
“不然,先奸後殺!”
我也沒給她遞好話。
畢竟她跟我素昧平生,還害我幾次分心。
我先救了她,又過來看她死活,已經做的仁至義儘了。
“大哥,我好幾天沒合眼了。”
“剛才坐在這,一不小心就……就眯過去了。”
“嗯?都結束了?”
“唉,可惜了,相機被摔爛了,沒拍完。”
“那個,你沒受傷吧大哥?”
女記者扶著身後的鐵皮牆,緩緩地站起身來。
然後一臉關切地問道。
我故意逗她:“我這裡有個大活,保證能上頭版,你敢不敢去采訪?”
女記者頓時瞳孔急劇放大:“說!快說呀哥,你提供線索,不白提供,我可以給你申請費用,報社不給報銷,我自掏腰包也行!”
真特麼敬業啊!
我很佩服!
“是這樣。”
“我看新聞上,伊拉克武裝力量和駐伊美軍正較暗勁呢!”
“天天自殺式爆炸,天天都有大火拚!”
“每天幾百幾千人死亡!”
“要不,你過去抓個熱點?”
“這可是國際熱點啊,對不對……”
我點燃一支紅將,說道。
其實就是嚇唬嚇唬她,想讓她死了這條心。
讓她明白。
膽子太大了不好!
今晚她竟敢暗訪火拚現場,還是一個人!
多危險啊?
隨即我準備給她叫輛出租,讓她回家得了。
時下記者屬於高危行業。
為了工作,他們不得不狠抓社會熱點。
所以很容易得罪人。
遭受報複的概率,也極大。
誰想我這一個玩笑,那女記者竟然當真了。
“大哥,你有渠道?”
“大哥……我有個夢想,就是當一名戰地記者。”
“這件事,我想了很久了……”
“大哥……”
“大哥……”
“大哥,你怎麼不說話了?”
女記者一臉認真。
我都被她給整不會了。
你還讓我怎樣?
我還能說出話來嗎?
就像阿彪說的,她這膽子,混黑道都屈才了!
隨即我和阿彪把她送上了出租車。
揮手告彆。
不帶走一點雲彩。
這女記者硬是從車窗裡扔出一張名片來。
還留下幾句話:
“兩位好心大哥……”
“有啥熱點事件稀罕事兒,彆忘打我電話。”
“我請吃飯……”
最後還伸出頭,來了個飛吻。
我和阿彪麵麵相覷。
阿彪上前揀起那張名片,吹了吹上麵的灰:“大爺的,皇城晚報?丁晨曦?”
我上前問道:“有何不妥?”
阿彪一臉高深莫測:“這報社,有料兒。”
然後他又補充了一句:
“那妞,也有料。”
我心想阿彪你裝個屁高深啊!
也懶的再追問。
反正咱這行業,跟記者也沒啥交集。
她愛有料就有料去唄。
管她是特麼調料還是飲料的。
然後我們打了輛出租車,趕回炫酷。
但這阿彪不知又起了什麼鬼心思,衝我咧起厚嘴唇一樂。
“在炫酷意思意思得了,彆敞開玩兒!稍後咱倆去弄二場,彪哥帶你去望京!大爺的!這回咱玩票大的,彪哥帶你去伊仕大酒店耍一耍!那裡麵的妞,絕了,不比天上人間差!日本妞、韓國妞,俄羅斯大波浪,啥都有……”阿彪神秘兮兮地說道,臉上寫滿了期待。
我忍不住罵道:“你瘋了?靠,那裡麵每人8000起步!”
阿彪摟過我的肩膀,跟我解釋一番。
我聽了,心裡直接被驚出一萬個‘臥槽’!
這狗日的!
這狗日的居然發大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