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小劫匪楊光!
這家夥正飛速地朝我的反方向跑去。
我怕這小子再去捅什麼簍子,所以叫住了他。
既然決定要用他。
那就得好好約束約束他。
楊光認出是我,轉身就跑了回來,一臉驚喜:“龍哥?真是你啊!”
我直截了當地問他:“你乾嘛去?”
楊光說道:“我正準備去光華醫院呢!”
光華醫院?
這小子去那乾嘛?
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我覺得,他要麼也預約了割褲襠裡那啥皮。
要麼,這小子有可能跟那些醫鬨團夥嘎上關係了。
要是前一種,還有情可原。
要是這家夥又重操舊業,沾上了搶劫勒索,我這回肯定會廢了他!
“靠,上車!”我命令式的口氣。
楊光上車後,從懷裡掏出了一把菜刀,用報紙包好的。
他告訴我,剛才他正在那城中村一家棋牌室打牌呢,突然聽到一個新進來的牌友說,附近那光華醫院正有人堵門,陣勢老大了。
而且,那些人打的是‘龍哥’的旗號。
楊光想不用想,就知道這夥人肯定是跟他前任老大一樣,冒充的。
於是情急之下,就摸了把菜刀,準備過去看看情況。
出門後才發現,連特麼打車的錢都不剩了。
於是就踩上‘風火輪’一路飛奔。
這楊光還說,我既然選擇了跟龍哥,就不允許任何人玷汙龍哥的形象,我就算拚了命也要去扞衛……
“大爺的,夠義氣啊!”
“兄弟,我覺得這小兔崽子挺靠譜。”
“好好培養一下。”
阿彪聽了,都忍不住對楊光一陣讚不絕口。
還扭過身去,摸了一下人家腦袋。
楊光觸到阿彪這可怕的長相後,身體條件反射地縮了一下。
我告訴他,這是彪哥。
“彪哥好。”楊光打了聲招呼。
“醫院那邊的事,我們剛才已經擺平了。”
“楊光,你就跟我們一塊吧。”
“喝酒去!”
“都坐穩了!”
我說著,便猛踩油門竄了出去。
“真的嗎?太好了……”楊光一陣受寵若驚。
阿彪先前被我恍了一下,這回沒敢掉以輕心,早就係好安全帶了。
他向來不喜歡帶套。
坐車也不喜歡套帶。
但現在改了。
他可能是從來沒見過我開車吧。
相當狂野的。
要的就是那種速度與激情。
下一刻,心蘭飯店。
辛蘭他爹辛老倔見我來了,可高興了。
湊過來,一個勁兒地噓寒問暖,問東問西的。
他對我的態度,跨越性有點兒大。
起初,辛老倔覺得我是流氓,混混,還拚命阻止辛蘭和我交往。
但後來,這老倔覺得我這人還行,還挺靠譜的。
於是直接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我現在都不太敢麵對他了。
我懷疑,這老頭甚至大有為我和辛蘭私定終生的想法,和衝動。
辛蘭已經換下了護士裝。
她穿的是我們初次見麵時的那套衣服。
而且還紮上了花圍裙。
越看越好看。
阿彪和他那些兄弟們,都是忍不住一陣評頭論足。
當然,是悄悄而為。
他們可不敢讓我聽到。
但我還是隱約聽到了一些,無傷大雅。
隨著壞三兒和劉光武的落網,我自然也想起了火麒麟。
這次我們近乎兵不血刃,這貨是首功。
所以我走出去,聯係上了他。
我告訴他,讓他先耐心在家等些時候。
等我合夥人那邊把場地定下來,我就會把他弄到望京,替我出麵打理會所,當經理。
“哇,龍哥,原來你自己還有私活啊?”
“了不得,了不得。”
“我特麼當年在三裡屯混那麼**,啥家業也沒攢下。”
“還弄進去蹲了號子。”
“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火麒麟在電話裡一陣感慨。
很顯然,他在懊悔當年沒把握時機,光顧打打殺殺吃喝玩樂了,沒把事業弄上去。
“我警告你,我弄會所這件事,目前沒幾個人知道。”
“你是其中之人!”
“但凡有下一個人知道,你就完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不失時機地給他上了上弦,教他嚴守秘密。
火麒麟表示,他嘴向來嚴。
而且向我保證,要是再有人知道,他自己把自己舌頭割了!
囑咐完後,我讓他在家先休養著,等我電話。
誰想這貨厚顏無恥地跟我提出:“龍哥,商量下,這休養期間,我這花銷怎麼辦?”
我皺眉反問:“阿彪剛給你拿了八千,你特麼這就造完了?”
火麒麟很委屈地道:“這不住了好幾天院嘛,龍哥!一天好多錢的!”
然後,他咬牙切齒地提到了壞三兒和劉光武。
自他投奔過去後,壞三兒和劉光武就信誓旦旦地答應,給他看病,報銷醫療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