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
我和阿彪禁不住互視了一眼。
阿彪拍了下腦袋,眉頭擰成一個疙瘩,憤憤地說道:“操他大爺的,這狗日的!他還留了一手!”
這一手,了不得啊!
直接就像是打中了我和阿彪的七寸。
我也禁不住有些懵了。
剛才是打痛快了,乾痛快了。
心裡的氣兒也順過來了。
但誰能想到,這狗日的水哥,居然能跟琛哥嘎上關係?
關鍵是,他也不早說!
都特麼快把他乾死了,扔出去了,他才說!
反正我之前是有所耳聞的。
這回龍觀的大部分中、小娛樂場,都多多少少跟琛哥有些關聯。
要麼是琛哥以前帶出來的小弟開的。
要麼是琛哥道上的朋友,帶人來駐的場。
琛哥這人又高深莫測。
他在夜場上的那些朋友、關係,就連阿彪都知之甚少,很少打過交道。
我跟琛哥晚,更是一個也不清楚。
所以說,這水哥聲稱自己跟琛哥有淵源,應該是可能性極大。
至少也有拐著彎的淵源吧。
“大爺的,烏龍了。”
“這有可能是自己人踢了自己人的場子啊。”
“咋弄啊,兄弟?”
“要不要把那水哥先送醫院?”
“這樣琛哥知道了,可能還有回旋的餘地……”
阿彪看向我,征求我的意見。
“送個屁啊!”
我搖了搖頭,皺起眉頭。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彆想掩蓋了!”
“不如我們就一五一十,主動向琛哥交代。”
“先看看琛哥怎麼說。”
“再定下一步吧。”
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覺得,這件事我們占理,應該主動跟琛哥聯係,請示。
不然等琛哥怪罪下來,我們就被動了。
但不管怎麼說,我和阿彪是嫡係。
這些乾夜場的,跟琛哥關係再好,也都是以前的交情了吧?
或者是,拐著彎的交情。
目前,我也隻能這麼想了。
算是,自我安慰?
“行,就依你!”
“我出去給琛哥打電話。”
“大爺的,等我。”
阿彪掏出手機出門時,還做了一個深呼吸。
很顯然,他也怕琛哥怪罪下來。
畢竟這件事可大可小。
倘若這個水哥,真的跟琛哥淵源非淺,那就真的不好收場了!
琛哥會不會對我和阿彪動刀,都不好說。
他是大哥嘛。
我們隻能聽候發落。
小胖、地包天、大地雷,以及阿彪那幫兄弟們,這時也都是低下頭,一陣沉默,惶恐。
他們自然也能意識到,這件事非同小可。
氣氛很是壓抑。
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生怕會淪為我和阿彪的出氣筒,發泄對象。
“行了,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彆特麼一個個的,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至於嗎?”
“乾水哥,砸場子,都是我趙龍的主意。”
“琛哥怪罪下來,我擔著!”
“跟你們有個鳥關係?”
“還有你們,秦老虎,魏豹子!你們根本不是我們眾泰的人,你們也跟這害怕個錘子?”
“琛哥那人,有這麼可怕嗎?”
“我告訴你們,人家琛哥心裡有數,有杆秤。”
“懂了沒有?”
我趁機調動了一下大家的氣氛。
其實話雖這樣說,我心裡也沒多少底。
也是撲騰撲騰的。
這江湖上的打打殺殺,原本就沒有什麼絕對的對與錯。
隻是利益之爭,恩怨之爭。
我趙龍年輕,直溜,不服就乾。
但誰特麼能想到,這水哥居然也跟琛哥有淵源?
就他那臭德行,配麼?
這時,小胖建議我說,要不要先把那水哥弄回來,再問問?
如果他真跟琛哥有啥關係,至少還有緩和的餘地。
其他人也覺得,這樣甚妥。
這樣也算是能屈能伸,有進有退。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