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草,老子小瞧你了!”
“大半夜的跑來找不消停,瑪的!”
張金源看清是我後,臉上的驚訝隨即轉為憤怒。
與此同時,他眼睛朝下一眯。
順勢就摸起了凳子上了一把獵槍。
這獵槍不太長。
也就五六十公分的樣子。
而且這是一支較為罕見的雙管獵槍,外形更像是槍管加長的左輪手槍。
它的特點是,更方便單手操作。
彆看這張金源就一條胳膊。
動作卻老快了。
但是我早有防備。
啪!
我一棍過去,直接就掄飛了張金源剛剛拿到手上的短噴子。
“就這?”
“那死光頭老是說你有噴子,有噴子。”
“原來就這麼一個四不像。”
“還指望這能打死人?”
“還不如我小時候做的洋火槍!”
我順勢從地上揀起這隻短獵槍,瞄了瞄。
這支獵槍確實做工挺差的。
跟人家任我行弄的那幾支,壓根沒法比。
相比之下,就如同山寨對正品。
“啊?操!”
“我說你們怎麼找上來了。”
“原來,是那狗日的昆仔出賣我!”
“早知這貨這麼沒義氣,就不該帶他一塊玩兒!”
“操尼瑪的……”
張金源眼中一陣戾氣。
但他好像並不太驚慌,表情中隻有憤怒。
這時候他身邊一個耳朵上紮了耳釘的年輕男子,突然冷笑了一聲,說道:“大長蟲,你特麼的怎麼搞的?正尼瑪玩的歡樂呢!這幫人乾嘛的?”
張金源趕快道:“哦,苗公子,他們……他們……一幫土匪!跟我店裡有點兒糾紛!”
那位苗公子反問:“這是一點糾紛嗎?這是多大的仇!”
張金源解釋道:“是這樣的,苗公子,剛才牌桌上我跟你們提過那件事,就是小兩口過來找房源,結果被一夥職業騙子給騙了,那房東居然是冒充的!這不,這小子就把氣撒在我頭上了,我特麼也是受害者啊……”
“你說,咱上哪說理去?”
這貨說的可憐巴兮的,還一副委屈模樣。
我聽了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放你媽的屁!”
“你還敢在這狡辯呢!”
“你們合起夥來跟我演這出戲,還打了我的女人!”
“我現在恨不得,宰了你個畜生!”
“我草尼瑪的!”
我直接將甩棍橫在張金源脖頸上,心中殺氣沸騰。
至少有那麼十秒鐘!
我想一棍抽爆他的腦袋,看到他的血漿!
但是我這次來,不僅是來報仇的!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
那就是要回我和心雨的錢!
30萬啊!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哦,你打的那個女人,就是你說的那個……那個國色天香?老漂亮的那個?”
“臥槽,大長蟲啊,你怎麼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女人嘛,是用來疼的!”
“是吧哥哥?”
這個苗公子東一句西一句,突然還朝我問上了。
眼睛裡一陣迷離、戲謔。
我感覺這小子像是心理素質很高。
這種情況下,他臉上不僅出奇地平靜,甚至還有心思談笑風生。
難道不應該是提心吊膽,狼狽求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