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我直接就是一激靈!
很顯然,這個人是替那大長蟲張金源出頭的。
那貨果然有靠山。
會不會是鄭建華所說的,苗老爺子?
或者是苗老爺子的人?
這種可能性,極大。
“那我也長話簡說。”
“我不管你是山上的妖精,還是河裡的魚蝦,你特麼威脅誰呢?”
“我告訴你,大長蟲我已經揍了,店我也砸了。”
“還想要賠償,不可能!”
“那孫子傷天害理,坑蒙拐騙。”
“沒弄死這狗日的,已經算是老子手下留情了。”
我衝著手機話筒,聲音越來越大。
反正咱是占理一方。
這種事,就不能妥協。
你一旦妥協,他們就會變本加厲,把你往死裡整。
這年頭,都愛捏軟柿子。
可惜我不是。
“那你可要想好了?”
“你犯這種事,判個五年十年都有法可依。”
“而且牢裡每年都會發生幾次意外事故,你懂我的意思嗎?”
“彆說沒給你機會。”
“你再給我想清楚,再回答……”
電話那邊,又朝我一陣威懾。
我聽的出來,他們也不想讓我去坐牢。
他們更傾向於第一條路:賠償。
這樣一來,那大長蟲還能拿到一些切實的實惠,和真金白銀。
倘若我坐了牢,他們就啥也得不到了。
所以對方還跟我暗示了一下。
意思是,你以為你去坐牢就能躲清心嗎?
我們同樣能找人弄死你!
監獄裡又不是沒有死亡名額。
所以說,對方這是明擺著告訴我,一條死路,一條活路。
“不用想了!”
“彆尼瑪在這跟我裝神秘了!”
“你敢不敢告訴我你是誰,咱們真刀真槍當麵乾!”
“背地裡使這陰招,算特麼什麼本事?”
“你不是牛逼嗎,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否則,你肯定不得消停!”
我仍舊沒對方遞好話。
雖然心裡確實有些敲鼓。
這種狀況下,我確實已經無法保持住冷靜了。
但是讓我認慫的話,絕不不可!
“嗬嗬,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那好,十分鐘以後,你往窗戶外麵看一眼。”
“到時候,你再給我回複!”
對方仍舊是顯得溫文爾雅。
即便是威脅你,嚇唬你,也裝的落落大方。
然後便率先掛斷了電話。
從衛生間裡出來後,我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支香煙。
很顯然,打電話的那個人,已經對我了如指掌。
我被他給定位了。
那麼,他是官方的人,可能性就更大了。
“怎麼了,龍哥,跟誰打電話打這麼久?”心雨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湊過來問道。
我搪塞道:“一個大傻逼。”
心雨道:“賣保險的?”
我點頭:“對,賣保險的,賣保險的……”
心雨看出我心事重重,過來拉住我的胳膊,追問道:“到底怎麼了呀?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你不要一個人硬撐著,說出來咱倆一塊扛。知道嗎?”
我伸手摸了摸心雨的頭發,安慰她道:“沒什麼,真沒什麼。”
這種事,我自然不能跟心雨講的。
馬蜂窩是我捅的,風險就應該由我擔著。
我不可能把我這一個人遭遇到的凶險,變成倆人共同的凶險。
我寧可一人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