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窗外看了一眼,思慮萬千地說道:“看到沒,對麵那個拐彎處,就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一想起那件事,我的心裡就直打顫,臉上就出虛汗!阿彪你說,老實人為什麼總要受欺負?”
我這句話,把阿彪問住了。
他也弓著身子朝外麵看去,眼睛瞪的跟燈泡似的。
那次屈辱的經曆,是我發誓闖蕩江湖的誘因。
沒有那次過分的屈辱,或許我的人生軌跡就會截然不同。
甚至會成為一個文藝青年。
然而……
不在屈辱中爆發,就在屈辱中滅亡。
從一個老實巴交的學生,到一名特種兵,再到一個習慣了打打殺殺的江湖浪子,這其中的辛酸曆程,或許隻有我心裡清楚。
“大爺的,你又感慨上了?”
“瑪德,欺負婦女和孩子,那幫王八蛋確實讓人來氣。”
“尤其是那臭娘們兒,敢逼我兄弟給她舔腳?”
“操尼瑪的……”
“咦,對了,沒準兒她就住在附近呢?”
“找到她,弄死那臭娘們兒!”
阿彪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煙,呲著厚嘴唇,眉頭緊皺。
他仿佛已經與我,感同身受。
“走了,回去喝酒!”我衝他笑著,拍了下他粗寬闊的肩膀。
一陣風從外麵吹過,拂過我的臉頰。
那氣息帶著一種特殊的腥味。
仿佛是穿越數年的氣息,輪回至此。
在酒精的作用上,讓我對那段屈辱的往事,更加上頭。
回到包廂後,我與兄弟們瘋狂喝酒,唱歌。
反正我的情緒已經失控了。
我甚至有些發瘋。
這種情況下,讓我徹底迷失了自己。
或許是出於一種報複社會的念頭,我甚至開始故意尋釁,找茬兒。
隔壁有個房間裡,有個客人唱的非常、非常、非常難聽,跟特麼豬叫似的,又刺耳。
我直接讓火麒麟過去警告他們。
但那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還罵了火麒麟。
火麒麟直接叫去一幫人,將那包廂裡的客人們,一頓猛乾,乾的他們發出一陣陣豬叫般的呻吟,和求饒。
打架,真過癮!
欺負人,真特麼爽!
這家會所的經理聞訊後,過來調停,講道理。
火麒麟才不慣著他,直接賞了他幾個耳光。
但是我們五六十口人擺在這裡,還都備著家夥什,這經理哪敢輕舉妄動?
他隻是一味地道歉,陪笑。
還給我們搬了一些啤酒、果盤賠罪。
人嘛,都是欺軟怕硬。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誰都得低頭。
一波剛過,一波又起。
另一個包廂裡,有個姑娘唱歌很好聽,甚至有些驚豔到我。
我兀自走出門,在人家包廂門口聽了一會兒。
回來後,我還忍不住在兄弟們麵前誇了她幾句:“天籟之音,簡直是天籟之音啊!這音樂才華,估計能跟李真有的一拚了。”
其實我也沒彆的意思。
隻是作為一名曾經愛好音樂的文藝青年,發自內心的欣賞與共鳴。
沒想到,火麒麟他們卻過分解讀了。
畢竟這幫人也喝的夠嗆,一個個的都特麼醉氣麻哈的了。
火麒麟居然帶人過去,強行把那唱歌好聽的姑娘,給帶到我們包廂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