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問題來了。
這幫假便衣約我過來配合調查,到底是何用意?
還特麼,像模像樣地記著筆錄。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不過也有一種小概率可能性:他們是真的便衣。
是在那個邵芳的鎮長叔叔的會意下,想要對我采取什麼行動,企圖洗黑為白,變白為黑?
如果是這樣,就太齷齪了!
沒天理了!
但實際上,一切比我想象的還要離譜。
“嗬,趙龍啊,誰打的電話啊?”
其中一個留著板寸頭型的便衣,衝我嘿嘿笑著。
我敷衍道:“沒……沒什麼,一個朋友。”
“那咱們接著做筆錄,唉,這活還不如體力活。”板寸頭裝模作樣地戴上近視鏡,繼續奮筆疾書。
其他三人坐在沙發上,也是一陣有說有笑。
還彆說,他們演技是真不錯。
幾乎沒有絲毫破綻。
若不是小何經警給我打來這個電話,我根本不會想到,這裡麵有貓膩!
但是為了穩妥起見,我還是決定試探一下。
萬一是小何經警認錯人了呢?
抑或是,其它巧合。
“兄弟,我先打斷一下。”
我朝著板寸頭遞去一支香煙,笑著說道:“我想問一下,那個銀行的邵芳現在在哪兒?”
“她……”板寸頭神色微微一恙,隨即說道:“這還用說?已經扭送看守所了!”
我繼續問道:“你親眼見的?”
板寸頭強調道:“我們幾個,親自送的!你是沒見,那娘們兒……那女的可囂張了,就是不承認自己勾結劫匪!有證據都不承認!還說……她還說,是你勾結劫匪一塊誣陷她!你說可笑吧?”
“這麼不要臉?”我反問。
“可不嘛!”板寸頭附和。
我禁不住歎了一口氣,虛張聲勢地說道:“可惜了。”
板寸頭愣了一下:“什麼可惜了?”
我裝出一臉惋惜表情,說道:“說實話,這個邵芳長這麼漂亮,居然做這種事,確實讓人意想不到!知道嗎,我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都眼前一亮被她迷到了!哦對了,我告訴你們,她私下裡還乾兼職呢!價錢可高了!”
板寸頭又一怔:“兼職?什麼兼職?”
他的另一個‘便衣同事’說道:“就是賣唄,這都不懂?”
我接著道:“不過話說回來,人家有這條件嘛!一米七五的個頭,長的又帶勁,身材又苗條,不去乾兼職乾什麼啊?來錢又快!乾一次好幾百,有的客人還喜歡給小費,不比在銀行當職員強多了?”
板寸頭點頭附和道:“沒錯,沒錯!現在嘛,掙錢是王道,笑貧不笑娼!”
另個‘便衣’跟著說道:“我們當時見到這個……這個……她的時候,就挺震驚的。太尼瑪正點了,我感覺就她那條件,去當模特都沒問題,是不是?賊正點,賊高挑。就是可惜不走正道啊,你說氣人不?”
“嗯,條好,那大長腿……白瞎了。”又一個‘便衣’也跟著附和、感歎。
這幾個家夥,人雲亦雲。
我說什麼,他們就跟著附和什麼。
殊不知,我這其實就是在試探他們呢!
其實那個邵芳,也就皮膚還行。
大象腿,水桶腰,渾身都是肥肉膘!
身高不到一米六,從頭到腳全是肉!
就她那形象,正點、高挑,跟她完全不沾邊兒。
還當模特呢?當‘饃’還行,當模特就忒尼瑪扯淡了。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她兼職乾小姐,恐怕也是客人點十次退九次,偶爾有一次成功率,還是碰到了不挑食的。
也就是說,這四個‘便衣’,根本就沒見過邵芳。
我笑嗬嗬地又朝他們每人分了一支香煙,並且拿起桌上那個玻璃煙灰缸審視了起來:“不說她了,說說你們吧……”
板寸頭一愣:“我們?”
“是啊,你們啊。”我照著他的腦袋上,拎著煙灰缸就砸了下去:“操尼瑪的,你們假扮便衣想乾什麼?”
砰,一聲悶響。
這一煙灰缸直接砸了個結實。
“啊?”
“啊……啊啊?”
其他三名假便衣,條件反射地一驚,都噌蹭蹭地站了起來。
板寸頭被我打懵了,鮮血從頭頂上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差點兒給他砸休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