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切都挺正常的。
甚至還挺滋潤。
我躺在私人豪華病房裡,輸著葡萄糖。
心裡憧憬著,那一千萬的外快,以及回燕京後的宏偉藍圖。
不亦樂乎?
還有心雨幫我剝香蕉,小龍女給我削蘋果。
二位美女伺候的我,舒舒服服的。
噢對了,還有呢。
一個漂亮的小護士,還幫我細心地清理和包紮了一下傷口,而且哥哥長哥哥短的問個沒完。
那小嘴兒啊可甜了。
更不可思議的是,她居然認出,我就是滅馬濤、懲趙英雄的‘龍哥’。
而且不光如此,還不顧個人安危,與喝人血不吐骨頭的縣一中副校長郭連升展開較量。
這些,人家都知道。
當然,也包括我在嚴打彙報現場,被宣判、遊街這些過程。
起初我懷疑是我的人走漏了風雨。
然後才了解到,非也!
原來這小護士,名叫房子然,居然也是縣一中強迫家長購買筆記本電腦及學習軟件的受害者。
他弟弟也在縣一中讀高三。
家裡就她一個經濟來源。
實習護士嘛,每月工資就六七百的樣子。
房子然為了湊錢替弟弟買電腦,被逼無奈之下差點兒就選擇到KTV乾兼職。
當然,是出台的那種。
因為不出台的話,你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湊齊那麼大一筆錢。
但就在她含淚做出這個選擇的時候,突然聽說縣城裡來了一夥人,以‘龍哥’為首,滅馬濤,乾趙英雄,然後正在搜集證據,並且聯絡受害家長們,準備跟縣一中逼迫學生買電腦的罪魁禍首郭連升,對著乾。
於是房子然看到了希望,放棄了掙快錢的打算。
從而擺脫了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命運。
然後她還加入到了我組織的那個小隊,一起拉條幅,遊行,以及到省裡告狀。
結果不光被執法人員警告,疏散。
還沒等過黃河大橋,就被人家聽到風聲派人攔截了。
隨後她就聽說,這件事的帶頭者‘龍哥’,被執法隊抓捕了。
為此她還聯合其他受害家長們,前去縣府及相關部門,為我喊冤。
結果可想而知。
照樣是被警告,勸退。
房子然與他們據理力爭,還被噴了辣椒水。
回來後,她還哭了很久,狠狠地怒罵現實的公平。
沒想到今天居然遇到了‘龍哥’。
所以她就很慶幸,很激動。
此刻,她儼然變成了我的一個小迷妹,對我噓寒問暖,遲遲不願離開。
被人崇拜和歌頌的感覺,確實不錯。
所以我也不介意,跟這位護士小妹妹多聊了一會兒。
畢竟,雖然我敗給了郭連升,但在某些程度上來講,我確實拯救了她,拯救了很多受郭連升迫害的家長,讓他們看到了反抗的希望。
我還建議這小護士,換個名字。
房子然,確實不咋雅致。
又不是吃烤串,你放什麼孜然啊,是不是?
放點兒胡椒粉,味道會不會好些?
本來是開玩笑的。
沒想到這小護士還真就聽從我的建議,取了個諧音。
她決定改名為:房福嬌。
這顯然好聽多了嘛。
不過她這名字一改,倒讓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一個人:房天膠!
就是我買車時遇到的那個競爭對手。
讓我狠狠收拾了一頓。
拉皮條的嘛。
確切地說,是個男媽咪。
這小子手裡有大把的小姐和牛郎的資源。
我和心雨在望京的會所馬上就要營業了,正需要他這樣一個人才,為我提供資源。
權衡之下,我就準備打電話給房天膠,讓他提前著手準備一下,一定要把好質量關,等我回去馬上驗貨,準備開業。
但是剛拿起電話,就又進來一名護士,她手裡拿來了兩個血袋。
接下來,要為我輸血。
畢竟我這回失血挺多的。
想要早點讓身體恢複正常,最快的方式就是輸血。
時間寶貴,我耗不起啊。
我巴不得現在就出院,回燕京大展鴻圖。
就這樣,倆護士細心地將血袋掛上,便準備開始為我輸血了。
一切看起來很流暢,也沒啥異常。
張子然還笑著安慰我說道:“哥,輸完這個血袋,你明天一早就能生龍活虎了!”
我反問:“就可以出院了是吧?”
張子然說道:“那得問醫生噢,而且出院前,還要再仔細查一次血項,達標了才行。”
我心想,我想出院,誰能攔得住我?
但是這種情緒,並未表達。
彆嚇到人家護士。
我隻是催促她們,抓緊輸,把速度調快些。
張子然跟我科普道,血漿和血液都比較粘稠,不能輸太快。
我也沒提出反對意見。
畢竟,這些常識咱也懂。
然後我就開始閉目養神,倆護士很認真負責,她們又仔細核對了一下血袋編號後,才開始準備正式為我輸血。
嗖!
突然一道白色人影,猛地竄了進來。
所有人都沒有任何防備。
而且這人影闖進來後,一腳就踢飛了其中一名護士。
那掛吊瓶的架子,都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