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關亮又不失時機地說道:“大嬸兒,你們醫院去年一年的營收突破了5.45億,你能說出8000這個數字,你真好意思!”
我靠,這大亮子更狠。
我喊了一聲‘阿姨’,他來了句大嬸兒。
殺人,誅心。
那女副院長臉色一陣鐵青:“你……你怎麼知道我們營收的?”
關亮伸手朝外麵一指:“停車場宣傳欄上有啊,臭顯擺嘛。”
一旁的醫院保衛處處長,顯然有些沉不住氣了,當即不耐煩地甩起了臉子:“一萬塊,愛要不要!這是我們的底線!彆忘了,你們還打了我們的保安,沒管你們要醫藥費就不錯了,你們還想咋樣?”
這家夥還挺狂的。
剛才就一直在那繃著臉,甚至還在小聲罵國粹。
跟特麼的《功夫》裡麵的斧頭幫二哥似的。
譜擺的很大。
“這人誰啊?”我朝女院長問了句。
女院長說道:“這是我們保衛處羅處長,剛才介紹過的。”
“噢,忘了。處長啊,我聽成是處女了!聽錯了!”我笑眯眯地轉過身去,拿小指摳了下耳朵,一絲不苟地打量著這位羅副處長。
“你要醫藥費是吧?很合理!”
“給,沒說不給啊!”
“包括你的,一塊給!”
我自然不慣他這臭毛病,當即一巴掌賞了過去。
聲音老響了。
跟特麼打雷似的。
從物理學角度來解釋,這說明在煽他的過程中,我的手掌,跟他臉部的貼合度,比較高。
這位羅處長惱羞成怒地捂著臉,便準備召集保安過來火拚。
但女副院長卻伸手攔住他:“行了,我看你是活該!”
其他幾位醫院領導,也都開始怒斥他。
其實就是活該。
都已經明確的局勢,你逞什麼強啊?
醫院用儘了各種手段,無非是想震懾住我們,讓我們乖乖閉嘴。
結果,事實證明沒用。
他們現在,隻能任我宰割。
我擁有著絕對的,主動權和話語權。
然後幾位醫院領導,又湊到一起稍作商量,給出了一個相對合理的價格:50萬!
很顯然,他們是怕了。
一旦鬨起來,他們占不到便宜。
如果事情再擴大化,他們這些人根本經不住查。
所以隻能選擇自保。
明哲保身嘛。
“成交!”我也懶的再浪費時間,畢竟今晚還有大事要乾。
南外環橋底下,1000萬等著我呢!
想想,又是一陣熱血沸騰。
反正我又不心虛。
這些錢都是郭四兒的黑心錢。
我弄到手後,至少還能將它投入城市經濟建設,帶動更多閒雜人員上崗,帶動更多有錢人消費、娛樂。
雖是綿薄之力,卻也意義深遠。
而且我還準備從中拿出一部分,二百萬?三百萬?
募捐給縣一中。
你可以說我是在作秀。
但也可以理解成,把錢洗白一些。
其實更重要的是,我親眼見證了,那些因為購買筆記本電腦和學習資料的學生家長們,所承受的壓力和痛苦。
包括我父母在內,太不容易了。
有被逼的砸鍋賣鐵,賣牛賣地的;
有被逼的借高利貸的;
有被逼的因為收到幾塊錢假幣,精神病發作的;
有實在湊不起錢來,一時想不開跳河的、自殺的;
還有像房子然這樣,差一點兒就選擇去乾兼職當小姐的!
這隻是我所接觸到的,了解到的。
其中一小部分而已。
受害的家長,還有很多,很多。
我是想讓學校補貼他們。
望子成龍,原本是父愛母愛,人之本性。
學校和單位,以及個人,哪怕你再有權勢,也不能把家長望子成龍的愛,當成是收割金錢的籌碼!
家長,不是韭菜!
愛,更不容被利用!
老百姓,活著本來就很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