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我並沒有太注意到這個‘小野貓’的話。
我的注意力,都在舒舒身上。
我的心,亂了。
被憐憫、思念、愧疚等多種情愫控製。
房天膠似乎也沒看懂我和舒舒的真正關係,他或許跟這倆非主流青年一樣,以為我和舒舒,就是那種單純的客人與小姐的關係。
“嘿嘿,原來龍哥你……”
“深藏不露,深藏不露啊你,龍哥。”
“我跟你說,這個小妞才剛15,又長這麼漂亮,屬於絕對的稀缺資源。”
“往你會所一放,絕對的頭牌。”
“你再稍微那麼一包裝,一推廣,草,能賺大錢!”
“知道嗎?燕京城很多有錢人,都喜歡這種小的,嫩的。”
“哦對了,還有專門喜歡買初夜的。”
“把她包裝成小初中生,再教教她表演,絕對好賣。”
“一次5000是她,5萬也是她。”
“甚至十萬都有人肯出啊!”
“嘿嘿,你這是要發大財的節奏啊,龍哥,恭喜你……”
“才五萬塊,真值!”
他一陣嬉皮笑臉,煽風點火。
臉上洋溢出一抹奸商特有的奸詐。
我隻覺得,這一刻,我的腦袋有些發暈!
仿佛,天地昏暗,乾坤倒轉。
我的眼睛,都開始模糊了。
“草尼瑪的,一幫畜生!”
“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我忍不住嘶吼了一聲,眼睛裡冒出陣陣火星子。
我想殺人。
真的想殺人!
這世道到底怎麼了?
威脅、買賣未成年少女,他們居然能夠如此坦然!
“呃?龍哥,你這是……”房天膠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了。
那一對非主流男女,也刷地變了臉色。
唯有那被小野貓架住的舒舒,突然神色一亮,掙脫開小野貓的束縛,哭著朝我撲了過來:“龍哥,你認出我了,你認出我了,你沒有忘記舒舒,對嗎?”
我沒有躲閃,任由她柔弱的身子,撞進我的懷中。
我輕輕地撫摸著她雜亂的頭發,望著她被打的傷痕累累的臉龐,一陣心痛無比:“傻丫頭,我怎麼可能忘記你呢?你……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再乾這一行,要好好讀書,可你怎麼又……又……”
我沒忍心道出後文。
“我沒有,我真沒有!”
舒舒狠狠地搖了搖頭,解釋道:“我出來以後,就準備去找你的!我是想,聽你的話的……”
我皺眉反問:“那你為什麼不打電話啊?”
“打了,打了幾百遍了,打不通啊……”舒舒委屈地說道。
呃?
我頓時愣了一下。
然後,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舒舒跟我打電話時,我正在老家呢!
那幾天,我正遭受郭連升陷害,在看守所等待宣判,手機被沒收了。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隨即說道。
“你沒有!”舒舒拉著我的手,一臉信任地說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
我淡淡地點了點頭,也沒解釋。
畢竟,不光彩。
“龍哥,你……”
“你現在是不是開上大坐所了?”
“在車上,他們說,要把我們轉手賣給一個開大會所的老板。”
“我記著你的話,不想再乾那一行了。”
“所以我半路上就想跳車,被他們給拽住了衣服。”
“然後就打我,把我打暈了。”
“我現在頭,好疼呀。”
“沒想到,是龍哥你呀。”
“早知道是你,我就不反抗了,我真傻……”
舒舒輕輕地說著。
她的眼睛裡,滿是對我的期待,與祝福。
甚至還流露出一抹,含淚的微笑。
我心裡又是一酸。
我不知道,她這些時日裡究竟遭遇了什麼。
“舒舒,那你,是怎麼跟他們混到一塊的?”我忍不住問道。
此刻,房天膠、小野貓和硬昆仨人,正一臉莫名其妙地盯著我們,表情幾近凝固。
舒舒扭頭看了一眼,正要說話。
那硬昆突然盯著我嘲笑起來:“草,有意思,有意思!”
“看到沒?”
“嫖客和小姐,辦事兒辦出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