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道符籙實際上的傷害,比起“大日金烏太皓劍丸”來卻大大的不如,那蛟屬精怪被嚇的成分大過傷害的成分。蛟屬精怪大怒起來,把河水弄得翻翻滾滾,浪頭一浪高過一浪。頓時洪水高湧,今夜下遊又不知道多少百姓要流離失所了。
陰三暗自後悔。如果沒有跟秦仲火分開應該能製住這隻精怪。
秦仲火雖然才是“煉精化氣”一階,但是一階跟一階還是有很大的區彆的。根據以往與彆的門派的交流經驗,秦仲火往往有越級戰鬥的實力,而且越是高手越能激起他的戰鬥意誌。往往戰鬥意誌弱的修士,就算比他高上一兩階也未必能贏他。
但是這時後悔有什麼用。
浪頭打來時,淳於傾城是首當其衝。因此受到的傷害更大,現在還暈暈乎乎的爬不起來。
淳於傾城迷迷糊糊中也不管不顧了,把“蜃氣”往嘴裡一塞,吞下肚去。正常的煉化“蜃氣”那會如此,但是淳於傾城以己度人,最害怕自己辛苦一場得來的東西,在自己虛弱的時候被旁人拿去了,因此乾脆一口吞入腹中。
那“蜃氣”才一入腹,頓時翻江倒海般的在淳於傾城體內亂竄。那種痛苦簡直不是人所能忍受,淳於傾城立刻痛苦失聲。
陰三尚不知淳於傾城已經把“蜃氣”吞入腹中,以為淳於傾城受到了什麼傷害,連忙過去查看。
這時,那水怪的巨尾推著第二浪又衝刷過來了。
陰三才“築基”修為,又不善鬥法,麵對此情此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他本可自己使用飛行符逃離,但是又不願意丟下同門。隻好擋在淳於傾城身前,看著拍來的巨浪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便在這時,一個惱怒的聲音傳來,“你們哪家道門的弟子,如此不自量力。救災不成反釀**。”
隨著話音,一個灰衣道人的身影出現,一道巨大的法力擊打在浪頭之上,隻聽“波”的一聲輕響,那股巨浪頓時被擊退了回去。或許是為了給陰三他們一個教訓,那道法力特意留下一個缺口,一道無儔的水浪通過缺口拍擊在兩人身上。
正痛苦不堪的淳於傾城,受了這股力量,也是因禍得福,居然拍散了體內亂竄的“蜃氣”,化為細絲般進入到了各個經脈之中。如果不是這股力道正好打在“蜃氣”之上,恐怕再過一時三刻,淳於傾城就是爆體而亡。
那灰衣道人法力相當之高,揮手之間就是滿天的金色劍氣,就幾息的功夫就把那蛟屬精怪斬殺於大河之中。那精怪的屍體斷為數截,漂浮於河麵上,頓時血水染紅了整個河麵,腥氣四溢。
灰衣道人,再灑出一道儘管籠罩了那蛟屬精怪的屍體,一會兒功夫便把它們化為灰燼。
“你們是哪家弟子?為何沒有師門長輩一同前來除妖。你看這河水泛濫得成什麼樣子了。”來人是一個濃眉怒目的道人。
陰三強撐著爬起來行禮道:“晚輩乃‘離火宗’陰三,家掌教真人諱尊姓高名強。這東夏國是我們家屬國。”
“哼。我不管你們屬不屬國的。你們造成這**,禍害了多少凡人,我必然要向道門十宗戒律聯盟稟報的。你們就等著瞧好了。”道人說著架起劍光,一朝下遊去了。
那道人消失之後,陰三連忙扶起淳於傾城,口中埋怨道:“淳於師妹。你為何不用‘丙火圈’圈住那水中精怪,致使那精怪把那浪潮湧起這麼高,下遊恐怕已經泛濫成災了。這次必定要受到重罰了。”
淳於傾城也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錯,忙道:“師兄救我!”說著一把抱住了陰三的手臂,胸前的柔軟壓在陰三手臂上。
陰三皺了皺眉,不著痕跡的抽出了手,道:“且等仲火師弟來了再說吧。”
淳於傾城暗忖道:“秦師兄一向看我不順眼,等他到來,恐怕不容我辯解。立即就要押了我回師門受罰。”
“師兄救我。還請看在同為楊師門下救我一遭。”淳於傾城繼續苦苦相求。
陰三為難道:“可是,這。。。。。。”
“隻要師兄肯為我遮掩,到時候我們就說那水中精怪突然興起,我們趕到時已經不及。”淳於傾城也是心中慌亂、口不擇言。
“胡鬨。”陰三怒道。
“你難道要師兄向師父、掌門師叔撒謊嗎?”陰三不愉道。
“也罷,我自己犯下的錯,我自己承擔便是。”淳於傾城黯然道。
“這也怪師兄。是我沒有及時阻止你。哎,到時候由師兄一力承擔罷了。”陰三終究是自小在道門長大,心中愛老扶幼的正宗道家理念,自然不會讓淳於傾城一人受過。
陰三雖然如此。但是淳於傾城自官宦世家長大,自小耳濡目染的便是精致的利己主義。心中如何相信陰三肯為了自己一力承擔。以為陰三隻不過是為了穩住自己,等秦仲火到了,轉眼就會把自己賣了。
淳於傾城眼珠子軲轆一轉,心中便有了定計。
這時的秦仲火一行人,行至了金沙河北岸的下遊,突然就見洪水衝刷下來,心中暗道不好。立即施展法力,阻止洪水蔓延,同時讓幾個師弟去幫助大河沿岸的百姓撤離。這洪水一來,開始的時候一波猛似一波,根本沒有止住的勢頭。秦仲火終究法力尚淺,一時之間鬨得手忙腳亂。這時從上遊下來一道遁光,一聲不吭也加入到了洪水的戰鬥中來。幾天的功夫下來才算把洪水的勢頭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