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底的戰鬥,在河麵上掀起了驚濤駭浪。洶湧的海水如萬馬奔騰,一道道高聳入雲的水牆,遮天蔽日,仿佛要把不遠處的仁皇山吞沒。
濟水河畔的山石被輕易卷起,巨木被連根拔起。猶如一片末日景象。
水裡的高強的憤怒也像這波濤洶湧河水。
“伍昭在哪裡!”高強怒吼。
看著死傷的“離火宗”修士,至少四名“煉氣化神”死於非命,“煉精化氣”更是不計其數。這都是“離火宗”的精銳啊。如果拿到“火雲令”的伍昭把招搖山的各家“返虛”招來共同鎮守這河底泉眼,怎麼會導致這種慘狀。
但是伍昭拿了“火雲令”不但沒把招搖山的其他修士招來共同鎮守這河底泉眼,反而把“離火宗”單獨留在了泉眼,這是何居心?
這時的伍昭。正在“離火宗”內鬼鬼祟祟的走著,他的方向正是藥田的山穀。他十年前來過是因為戒律峰接到舉報說“離火宗”與有人修習妖法,曾經被戒律峰派來“離火宗”執過法。
那隻不過是當時“火雲宗”各峰為了扳倒明河老祖,想從高強身上找一個突破口而已。隻不過事情沒辦成,他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那時是他剛剛上戒律峰的執法隊,第一次執行任務便失敗。這讓他以後在戒律峰的處境很尷尬。但是自從那次之後,他下了功夫去調查,還真的發現一些“離火宗”的秘密。
雖然他不確信“離火宗”跟妖族有關。但是,他知道“離火宗”肯定有一件叫做“妖神甲”的東西。上古的時候有一個叫做紅發老祖的大妖修成了妖神,曾經被鎮壓到一件盜盔中,後來與盜盔融為一體,被世人稱作“妖神甲”,如果能得到它,必能一飛衝天。
什麼修煉妖法,那隻是他們的借口罷了。道門雖然禁妖,但是用妖製作的甲胄卻不禁的。不然許多用大妖的妖骨製作的法器都應該丟。
因此他要找到那“妖神甲”,所以他趁鎮守濟水河底泉眼的機會把“離火宗”高手儘數調開了。他探聽來的消息,說“妖神甲”被“離火宗”一個看守藥田的極其愚蠢的弟子得到,直到現在還不知道用法。
這簡直是太好了,他一定要拿到它。
伍昭假裝渾不在意的走在去往藥田的山間小路上。“離火宗”大多數人都知道“火雲宗”來了這樣一個人,因此也不敢阻止他在山間閒逛。隻是在快要接近藥田的山穀時,一道屏障擋住了他。
“外人不得接近藥田。請退回。”一個弟子喝道。
伍昭頓時怒道:“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外人嗎?大爺我是‘火雲宗’來的,瞎了你的狗眼。”
“‘火雲宗’來的也不能靠近。從未聽說過主宗來的在下屬宗門亂闖的,我很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主宗來的。”穀口的修士正是肖陽。
“滾開!”伍昭一揮手把肖陽打飛。
肖陽失去了修為,這十年來雖然日日練習,但都是做著無用功。哪裡經受得住伍昭這一擊,被打得狂吐了幾口鮮血。
“咦!”伍昭一驚,這個修士居然沒有修為。
肖陽在伍昭吃驚的目光中掙紮著爬起來,拉響了作為警報的鐘聲。
聽到訊息的“離火宗”門人弟子來了一大堆,墨明智也從藥田出來,高強特意交代過。藥田不能讓外人亂闖。
“你是何人,竟敢私闖我‘離火宗’禁地!”秦仲火走在弟子們的前麵。他肯定認識伍昭,但是這時卻出聲喝問。
“我是誰你們難道不知道嗎?”伍昭道。
“哦,原來是伍昭大人。我倒是誰披了伍昭大人的皮,潛入我‘離火宗’欲行破壞呢。既然是伍昭大人,那我請問伍昭大人,私闖我‘離火宗’禁地到底是意欲何為?”秦仲火道。
伍昭沒想到這個弟子,修為不高,嘴巴倒是很利索。
“我做事,難道還需要向你們解釋嗎?滾開!”伍昭根本不把這些螻蟻一樣的弟子放在眼裡,懶得跟他們廢話。
秦仲火往前一站,其他的弟子門人也跟著往前一站,擋住了伍昭。
“怎麼,你們想造反嗎?”伍昭冷笑道。
上前一步,一個擋在他身前的修士被他隨手一掌擊飛。
又有一個修士上前。又被他打飛。
大家都知道這伍昭持有“火雲令”不能跟他動手,給宗門惹麻煩,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身軀擋住這個人。
這群人在伍昭眼裡就是土雞瓦狗。他現在“煉氣化神”八階的修為,這些人揮手之間便可殺光。但是他不可能真正的殺人,對方並沒有動手,如果殺了人,那伍空海老祖的鐵麵無私可不是說說的。伍空海老祖執掌戒律峰這麼多年,對於弟子對外的錯通常很寬容,但是對於宗門內的紀律非常嚴格。因為一個宗門內如果隻是看誰的拳頭大,沒有秩序,那將是災難。